秋日的早晨,阳光洒入窗台落在地板上,光线笼罩住她,暖烘烘的温度给了虞安一点错觉。
可以期待遥远未来的错觉。
*
何瑰以为他只是玩玩,所以当奚清楷一拖再拖,能放她三次鸽子只是为了给他小女友及时买外卖
她真的想笑。
奚清楷,你在逗我玩吗?我找了你多久,花了多少精力,何瑰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你以后的计划我无权干涉,但这种幼稚的游戏能停止了吗?跟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玩你侬我侬的戏码,你自己不觉得违和吗?
奚清楷哦了一声,说:不觉得。
何瑰啪地摁断了电话。
奚清楷神色淡淡地把手机放进兜里,站在津门的角落,在观众的尖叫和疯狂的角力怒吼声中久久站着,被笼盖在黑暗底下,像一尊冰雕。
资本世界瞬息变幻,不说一个月,一周,一天,都有无数变化出现。
稍不留神,便会被洪流卷入其中,或者被吞得渣都不剩。
何瑰从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她只是需要他。
奚清楷也有总账要跟人清算,申城是要回的,霂远何瑰说她没跟付明浩说,但如果他下了决定重返董事会,她那边会全力协助,如果付明浩不配合的话。
这些于他都是次要的,那些人到底死透了没有,奚清楷真的很感兴趣。
但从某个角度说,这些日子以来,临安的生活太安逸了,安逸平和的容易让人有这是全世界的错觉。
虽然,那确实是虞安和她朋友的全世界。
虞安。
想到这个名字,奚清楷觉得一块大石和一片羽毛同时落在心中,压得他无法呼吸,也令他觉得有无限渴望深藏其中。
奚清楷知道,她不会轻易的生气一会儿就过去了。
这不是可以轻易翻篇的事,但是一个月,半年,一年,她气多久,他哄多久。
虞安有着比谁都敏锐的触觉,只要把一切都捋顺了,她总能回过劲来,愿意原谅他。
甚至。
他做好了她不原谅的打算。
奚清楷想这都无所谓,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所以那天其实不在他的预料之内,他会让她知道全部,是他来说,他亲口告诉她,她怎么挣脱他也要抓着她的手,把她装到自己的兜里带走。
奚清楷要回一趟申城,三天。
去年三地联手剿灭毒|枭的新闻他从吕明那里听说了结果,但是那头目手下有一个极端狡诈聪明的,光是监狱来来回回进了四次,分别以偷盗、伤人、过失杀人进去过,还是第一次以团伙成员的身份进去。
据说他有后台,在东南亚一带呼风唤雨。
何瑰听说了,直接在飞机场截住了他,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准备回去?
你帮我和阿远的事,我会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