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文学的不到家吧?过什么?”
Kong哎哟了一声,声音都透着热:“得了诶,我真没力气说话,等我有空调了再好好学中……”
“Kong,问你个事。”
陶绫本来调笑的声线忽然变了,半道截住了他的话,语气活把Kong吓凉了三分:“你有见过,什么都不带的记者吗?手上没有录音笔,没有手机,只是站在一边看着的话……要怎么工作啊?”
“……”
Kong想到什么,赶忙去看她方才发来的图片,在黑压压的人里找到一个奇怪的人。
他带着一顶遮阳用的帽子,双手环在胸前,头没有向前倾,身子站的笔直,后面的人都越过了这个男人,而他甚至还有些后退的意思。
“不说这个了,你好好休息吧。玩好了多找些照片给我。”
陶绫很快开口,刚准备挂电话,那边的Kong毫无征兆地开了口。
“你带好Wita啊。自己小心点……慢慢来,不要急于一时,如果那个人回来的话。还有,不要那么轻易被那个姓魏的追到。”
她皱了皱眉。
对方话音刚落,门口门铃就响了。
“先这样,下次再说。”
陶绫想起了什么,掐断了通话,朝没有猫眼的大门走去,问道:“谁?”
没有应答。
现在是下午八点半,她向外望去,可以看到熟悉的高低错落的民居,在夜色中安静的矗立着,不远处有个造船厂,作业的声音差不多九点多才停。
就在这一秒,她决定不想了。无论什么时候,面对才有可能解决。
就算明襄提着刀在门口等她,她也得先开了门,才有机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陶绫心一沉,一把打开门:“谁……啊!!”
她惨叫一声——
整个人被扑到鞋柜上,后背磕到了突出的角,而这重量本身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魏惊戍本来站在门口摇摇欲坠,等有了依托,更是直接挂在她身上,双手也环得更紧了些,垂着头埋在她颈窝里。
“两天没见我了。”
男人的声音很轻,轻得就像抓不住的风。
“嗯。”
她低低应了一声。
“他们骗人。说只要晾一晾,你就会来找我。”
陶绫无话可说,刚要抬手把他推开,手臂处蹭到了他额头的温度:“……你,发烧了?”
“你跟我说了挺多话的。自从回来以后。”魏惊戍的表情她看不到,但声音确实不像平时了,不再是绷紧的弦,可也依然是低沉的耳语,呼吸的声音、停顿的瞬间,她都能清楚听到。
“但是,你从来没说过,这半年,明襄做了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