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灯下的黑发与眼像电影里一帧画面,模糊一眼而过,心惊的痕迹长久留下。
他耐性相当好,原来只用在工作上,现在用在她身上,看样子也是相当顺手。
陶绫心底的无名火腾地就起来了,他管得也太宽了。
“饱了。”
气都能气饱。
“我先睡了,你自己……”
魏惊戍当即就低头玩味的笑了,他目光落到她身上:“陶绫,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上前两步,右手自然地穿|□□她柔软短发,大拇指极轻柔而缓慢地摩挲过她的眉际:“那晚你想忘?抱歉,我不想。”
“……”
陶绫沉默了片刻,抬眼深深看着他:“魏惊戍,你到底有多少个女人?你每晚几点能回来?每周能陪我多久?你到底承不承认我的身份?我能不能去你公司闹?结婚了,我对你弃之可惜食之无味怎么办?你能给我的钱我可以赚,我需要的从一而终是完全掌握在你那里,每天这样问你一遍,你烦不烦?如果你需要泻火,我相信你有无数个渠道,”她疲惫地抹开他的手,“我累了,我真的想睡觉。”
“你先别忙着回答我,你想一想,你有可能放弃你的事业吗?那就像一个人打下的江山,”陶绫睫羽微垂,自讽地笑了笑,“从古至今,你听说过哪个精神正常的帝王舍大弃小的?我没有。”
魏惊戍视线落在她身上,唇角微扬了扬:“你喜欢过谁吗?”
陶绫任时间空白了三秒,然后冷静道:“当然,很久以前了。”
“嗯,”魏惊戍点了点头,笑收了几分,说话的样子慵懒不已:“但你很幸运,如果你尝一尝每天洗冷水澡的滋味,我相信那喜欢也会让你觉得……比跟工作打交道还累。”
陶绫眼一瞬间就睁圆了,她眼神不受控制地转了转,又强行移了上来,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饥渴。第一次,她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
魏惊戍说完,迈开长腿与她擦身而过,走进了厨房。
她今天吃爽了,他还饿着呢。
陶绫站在客厅反思人生的时候,在一分钟内把所有对话的画面回想了下,最后确定,他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魏惊戍想泡她。
而且表达的十分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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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个屁!”
她在厕所里被胡枕乔骂的狗血淋头,对方头发还包着湿漉漉的毛巾,造型都没做完就冲到旁边给她来了个视频:“老娘真是被你气死了,你就看他做了会儿饭就走了啊?!他就用问候天气的方式说喜欢你?还直白呢?直接推倒您老人家才叫,直白!来跟我念,直,白!”
陶绫看着天花板上一只爬虫,冷静地嗯了一声:“你继续说,分析的有道理。”
语气十分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