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已经有些人往这边瞅,陶绫是个不喜欢走折返路的人,向来专注于当下。
于是认真听了他的反馈,听完脚下用了三分力,猝不及防地踹进他膝窝里,程复腿一软,跪的那叫一个清脆。
陶绫也适时松了手,抱胸退了一步,微微一笑,脸不红气不喘,黑色短发一根都没乱:“这才叫偷袭。你不逼逼我都忘了,这几年光忙着挣钱了,想来你姐想我这根心上刺想得不能入梦,烦请回去转告她,我会如她愿,回程家拜访的。专利费我还是要收的。”
程复少年血气给激上来,气得几乎要背过气去:“无耻窃贼,落水狗,你凭什么嚣张,有本事门外单挑!”
“凭什么?”
陶绫靠到他耳边,扔下了一句话。
某台监控边,虚哥终于舍得从沙发上站起来了,规规矩矩站到一个男人身后,他绕有兴趣地盯着这个画面看。
“谢……”不知道怎么叫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变态,他自认没资格跟此人属下一样叫法,还是略过了具体称呼,“您怎么抽空来这了?”
“来找个人。”
男人言简意赅道,同时食指点了点屏幕的右下角:“一直办得很有序?能及时搞定混乱?”
虚哥背后冷汗直冒,但还是立马应下:“这……两个都是陌生面孔,我马上叫人带走。”
“不用了。”他把屏幕摁灭,“清个场,给找个人。”
男人天生艳色极重,把门一脚踹开,迈开长腿走了出去,完全如入无人之境。
而受其牵连,在找到陈柯之前,陶绫就被架着丢进一间废弃的办公单人间,对方也不听他们解释,只撂下一句‘等会儿找你们算账’就离开了。
还把铁门锁死了,来个金刚狼都不一定刺得穿。
这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程复这个人形自走噪音器也跟着一起关进来了。
陶绫面对他如影随形的眼神,处于升仙的无视状态,把地上废弃的电脑踢到一边,往堆积成山落灰的文件上一靠,闭目养神。
幸运的是,能动手就别吵吵这句话果然是上古真理,程复除了瞪她两眼自己酸外,没做其他什么。
“你有空看我,不如好好想想等会儿怎么求情。”
程复倔强地闭上嘴。
陶绫拍了拍短发后面的蜘蛛网,好心提醒:“想想死前要给谁电话,他们估计只让打一个。这种房间进来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断手断脚,要么抢先赴死。你选一个吧。反正早死晚死,殊途同归。”
程复懵了,眼圈红了。
陶绫:……
这什么走向。
“我才十九——”
程复还没有嘶吼完,门又开了。
另一个人被扔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