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哦,不对,应该说你八年前就认识我了吧?这么多年了,你通过丁鹏窥探着我的一言一行,你用各种手段引诱我走上你替我安排的路,就像猫捉老鼠一样。”
晏凌惨淡地笑,嘶吼道:“我总是说杭州比骊京好,因为在杭州我能够自由自在,不用受到任何人的威逼利诱,可原来这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杭州也好,骊京也罢,我都是你的掌中玩物!我从没有过一天逃离你的掌控!”
“萧凤卿,你的心是什么东西做的?”晏凌似笑非笑地歪头打量着萧凤卿,目光闪动着尖锐的利芒:“看着我傻乎乎地钻进你的圈套,看着我因为对你产生感情而欢喜、而挣扎,你是不是当面和我打情骂俏转过身又嘲笑我的蠢不可言?”
晏凌苍白的面上泪水肆虐,声音越来越尖锐,犹如黄莺啼血:“镇北王世子,你的爱好很‘特别’啊,可是萧凤卿,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毁掉我?你为什么要让我对你动心?!你要报仇为什么不直接一刀杀了我?”
相识以来,她未曾展露过自己歇斯底里的一面,而此刻,她的情绪已然失控到了极点。
因为失去了理智,所以连求死这样的话都喊了出来,以往的她,从不会如此。
萧凤卿眼波微漾,恍惚了一瞬,余光扫过一旁的楼梯口,他定神,唇畔重新挂上讥诮的笑。
“是挺好玩的。”萧凤卿黑眸晶亮,倨傲地扬起下颌,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玩味道:“容貌比你出众、性情比你温柔的女人数不胜数,你觉着本王为何非要撩拨你?还不是因为你有一对与众不同的爹娘。”
雪沫飘飞,温度越来越低,潮湿的气流结着冰霜覆盖着晏凌,冻得她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你知不知道冷眼瞧着仇人的女儿沉溺在自己怀里,还帮着自己做了一把诛杀她亲生父母的刀,是什么滋味?”
不等晏凌接腔,萧凤卿便畅快地给出了回答。
“痛快,刺激,趣味,酣畅淋漓的征服感。”
当着众人的面,他的言辞极尽侮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