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枕着我手臂睡了一晚上,我手酸死了。
苏姨转身去放药的柜子里拿,徐靖池看似不经意地瞥了陈舒伦一眼,发现这家伙的眉头微微蹙起了。
等苏姨给他贴完药膏后,郑卓圆也换好衣服下楼了。
学长早。
陈舒伦又是一脸灿烂地看着郑卓圆。
早。
郑卓圆也对他笑,然后在徐靖池身边坐下,问他道:昨晚睡得好吗?还不错,徐学长的床躺得很舒服。
陈舒伦拿起一个包子吃着:苏姨说是你帮他挑的,什么时候你也陪我去趟家居城,帮我挑一张吧。
郑卓圆道:你要是觉得他的床舒服,我把那家店经理的电话给你,直接定一张就好了。
没想到郑卓圆会这么回答,陈舒伦准备好的台词顿时无用武之地了,只好继续啃包子。
徐靖池伸出右手去拿装玉米汁的扎壶,露出的手臂上贴了两块药膏,郑卓圆看到了,便问道:你手怎么了?徐靖池看似随意地道:被你压着睡了一晚上,现在还觉得酸痛。
郑卓圆顿觉愧疚了,但是碍于陈舒伦也在,昨晚的事还是不提为妙,于是低头吃早餐。
陈舒伦正竖起耳朵听他继续说,结果看他跟默认一样埋头吃东西,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要说昨晚之前,陈舒伦还没想过这两人之间可能有问题,现在却不得不往这方便想了。
毕竟徐靖池跟郑卓圆是同住在一起的,虽说徐靖池只是暂住,但徐家就在郑家隔壁,徐靖池回来都三个月了,怎么还不搬回自己家去?还有就是早上他旁敲侧击过,苏姨说那俩从小就特别要好,初中时还经常睡在一张床上,所以昨晚郑卓圆才会有那样的安排。
他知道苏姨说得在理,可他总觉得哪里怪,直到徐靖池说郑卓圆枕着自己手臂睡了一晚,他终于想明白了。
枕着手臂睡,那不就是要抱着了?好兄弟能亲密成这样?!而且徐靖池还说郑卓圆做噩梦了,自己抱着哄了半天才好。
苏姨听到的时候也没觉得不对劲,反而是放下心来的样子。
这些画面在陈舒伦脑海中缠缠绕绕,搞得他什么胃口都没了,还要被迫看着对面的徐靖池不时地跟郑卓圆耳语。
吃完早饭后,趁徐靖池回房去换衣服,陈舒伦走到郑卓圆身边道:学长,你昨晚做噩梦了?郑卓圆拿着手机正给代购发消息,听到陈舒伦的声音,赶紧把手机熄屏了,问道:什么?他不自然的掩饰举动看在陈舒伦眼里,却没有引起怀疑。
毕竟现在的陈舒伦脑子里都是他跟徐靖池的事。
早上徐学长说你做噩梦了,他抱着你安慰了好久。
哦,你指这个。
郑卓圆反应过来了,解释道:没他说得那么夸张,我只是被吓到,喝了牛奶就没事了。
陈舒伦打量着他的眼神,被他避开了,然后他就举起手机道:我有点事,先下去拿车,你等等跟靖池一起下来吧。
他说完就拿起背包进电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