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昨晚……严忆竹脸“刷”地红了。
手机震了一下,是路寒:“我到出口啦,等小狗出来。”
严忆竹撇撇嘴,发了个“两眼发光”的表情过去,这才打字:“昨晚还是宝宝呢,今天就是小狗了……”
“那……等宝宝出来。”
这边笑了:“大狗真乖。”
严忆竹忽然想到什么,问刘爽:“老师你一会儿从高铁站怎么走?”
“我老公来接我。你呢?要送你回学校吗?”
“不用不用,我朋友接我。”
“朋友……”刘爽一脸坏笑地问,“昨晚那个朋友吗?”
严忆竹不好意思,脸胀得通红,点点头:“嗯……”
刘爽十几年记者生涯见得多了,看着小朋友的样子,把蛛丝马迹串了串,心里想:八成还是个女朋友……
五分钟后,列车到站了。
严忆竹一边排队下车,一边莫名紧张起来。刘爽跟她说什么,她都要问第二遍:“嗯?”“啊?”“哦?”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气得刘爽放弃跟她说话。
第一次觉得高铁站的通道如此漫长,好像怎么都走不完。严忆竹死死盯着远处的小小出口,寻找着路寒的身影。
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路寒。短发的、戴金边眼镜的、不苟言笑的路寒。
不对,她笑了。她在招手。
严忆竹想也不想,跑了过去,扑进那个人怀里,在她耳边贪婪呼吸着。
熟悉的香水味,她特有的体香,一下充满了所有感官。
路寒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声音声音轻轻唤了声“宝宝”,温柔地回抱着她。
刘爽慢慢走到出口,看着拥抱着的两个人,想着被印证的那个猜测,不禁有点得意。四下张望,终于看见自己老公从远处小跑了过来。
气喘吁吁的中年人接过她背上的背包,拉着她就要去停车场。“等一下……我跟同事说一声。”刘爽轻轻挣脱。
那边严忆竹和路寒终于分开,还拉着手。刘爽走过去两步,说:“那小严我们先走了,后续工作微信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