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鸣点点头,倒是走得比江晚照要先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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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一直到凌晨才散去,江晚照换了便装之后就给陶斯打了个电话,陶斯告诉她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江晚照让易音自己先回去,自己则是上了陶斯的车。
陶斯让司机先送江晚照回去,又扔了个小面包到江晚照手上,自己疲倦地往座上一靠,闭着眼休息起来。
江晚照一晚上没吃东西,有些狼吞虎咽地把面包啃完,陶斯也开了口:“顾先生真是对你不错。”
江晚照喝了点水,就着水把面包咽下,才笑笑说:“不知道看上我哪里。”
陶斯睁开眼睛,斜眼笑看着她。
隔了会儿,陶斯又说:“我的事你应该知道了。”
“听说了,”江晚照点头,“他们一开始跟我说,我还不太信,不过年会你确实没来。”
“有什么好不信的,这地方我早晚不想待。”陶斯有些咬牙切齿。
星耀对陶斯可谓是不好,陶斯在公司这么多年,捡的都是人家不要带的破铜烂铁,只扒拉出来一个江晚照,刚开始还是捡漏别人的,陶斯去据理力争了好几天,这个漏才轮到江晚照。
当然,漏也不是那么好捡的,当时的条件是江晚照和星耀的合同上又多加了五年。
江晚照原本与星耀有二十年的合约,再加五年就是二十五年,其实她自己倒不是很有所谓,反正也是糊口饭吃,在哪儿打工不是打工,二十五年在同一家公司一直干下去可以干到退休,也没什么不好的。
江晚照便问:“你真的要走?”
陶斯点点头:“你跟我还是留下?”
江晚照未语先苦笑,二十多年的合同哪是她想走就走得了的,星耀不得把她扒一层皮。
她如此反应早就在陶斯意料之中,陶斯从包里拿了两根女士细烟出来,递给江晚照一根,自己把另一根点了。
江晚照只把细烟拿在手指间把玩,并不去抽。
陶斯紧着自己先吞云吐雾了几口,才看看她说:“都这么晚了,不抽根烟你撑得住?”
“撑得住,我不抽烟。”江晚照闻了闻夹在指尖的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