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发冷,连声音也有些不耐:“我很忙,没时间听你说这些宫中秘辛。”
“也对,”骊阳公主笑了笑,也不自讨没趣了:“长郡主是何等聪明,定是个明白人,哪儿轮得到我来多说什么,却是我多嘴了。”
虞幼窈透过她知情懂趣的面容,看到了她眼底势在必得的野心,心中微微一窒。
骊阳公主话锋一转:“武穆王在外征战也有一年,想必长郡主心中也是十分牵挂,眼下梁贼攻破了京兆,武穆王也该大捷归来,今日特地过来,也好叫长郡主知道,武穆王另有要事,还会耽搁一些时日,却因兹事体大,也不便告之郡主,长郡主放宽心,想来过不了多久,自会明白一切。”
虞幼窈觉得好笑,身为殷怀玺的未婚妻,可殷怀玺的消息,却还要旁人来告之,殷怀玺的事,旁人知道的竟比她还要清楚?
甚至还有她不能知道的?
骊阳公主名为温婉大度,实质耀武扬威的态度,让虞幼窈很是腻味,心里也清楚,骊阳公主看似说了很多,其实什么也没有说,看似掌握了主动,实则虚张声势,更清楚,这不过是骊阳公主挑拨的手段罢了。
但就是这种似是非而的挑拨,才是真的高明。
因为,有些事她迟早是要面对的。
骊阳公主只是将她一直深埋在心底,不敢面对的事,摆到了她的面前。
虞幼窈轻笑一声:“梁贼攻破了京兆,在宫里宫外杀了不少人,却始终没有宁皇后的消息传出,想必早在梁贼攻破京兆之前,宁皇后就已经躲在宫中什么地方,毕竟深宫内院,可供躲藏的地方有很多。”
早前她听殷怀玺提过,宫里有不少隐秘的通道,宁皇后身为皇后,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梁贼攻破了京兆,骊阳公主不见慌张,还有心情过来寻她聊天,说一些有得没得的话题,可见她对宁皇后的处境,是相当清楚。
“如此,也不难猜测,无非是武穆王,借宁皇后对内宫的掌控,在梁贼还没有攻破京兆之际,提前在宫里进行布署,一旦梁贼攻进了京兆,就成了瓮中之鳖,再来个里应外合,梁贼也不足为惧了。”
“另有要事”指的应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