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殷十走进了屋里:“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混迹在襄平城中,士族安插的眼线和钉子都抓了起来,关在城外一处庄子上,派人严加审问,只等衙门正式审理刘大根死亡一案,就可以做为人证,交到衙门手中,成为指控韩氏族,陷害您的人证。”
虞幼窈轻笑了一声:“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士族为她安排了“张氏告状”这一出大戏,可以推断,士族肯定在襄平城中,安插了不少眼线和人手。
她故意指使白府张贴了,是受韶懿郡主点拨,决心从懿向善的告示,进而开展“优惠”活动,麻痹士族。
让士族误以为,对付她的时机到了。
觉得只要搞臭了白府的名声,斗垮了白府,就势必能借由这张告示,顺理成章地牵连到她身上。
士族的眼线和人手在暗处,不易曝露,但他们在襄平城闹出的动静越大,需要做的就越多,曝露的机会就越大。
传播消息,往往要在人比较密集的场合,如酒楼、赌场、闹市,她派人盯着这些地方,纵容襄平城内有关白府和她的不利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就是为了将士族安插的眼线和人手抓捕起来。
人证抓到了手,也算彻底坐实了韩氏族污蔑、陷害她的事实。
殷十没有多说什么,只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虞幼窈笑了笑:“继续放长线吊大鱼,不过我们抓了这么多人,恐怕会引起他们的警惕,你再安排一些人,继续在襄平城里,放一些对白府与我不利的流言,将襄平的水搅混了,越混越好。”
现在抓到的人,都是小杂鱼,真正的大鱼藏在背后,不会轻易冒头,必须要给他们创造冒头的机会。
殷十点了一下头:“这几天,每日都有百姓聚众到白府门前闹事,白府府门紧闭,连白记道地药铺都关了,会不会影响后续计划?”
虞幼窈表情一淡:“我的网已经撒下了,接下来就看白家夫妻,”她收了收笑容,眉目间渗了一丝凉意:“识不识相!”
……
白老爷和白太太龟缩在府中,听着府外疯狂叫嚣、漫骂,打砸的声音,终于为自己当初利欲熏心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白太太茫然地看着丈夫:“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韶懿郡主不是说,只要让百姓实打实地得了好处,白府的名声,就有挽回的余地吗?她明明答应过我们,不会让我们家,承担莫须有的罪名……”
白老爷面色颓然道:“可她没有承诺,不让白府损失惨重,也没有承诺,韩氏族不会继续对我们出手。”
讲白了,还是他们太托大。
自以为是地认为,韶懿郡主要利用白府,对付韩氏族,震慑其他豪绅,不会轻易抛弃他们,难免就有些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