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重就轻地一通蒙混,可是让谢景流哭笑不得:“你还委屈上了,等会到家了,看你怎么向外祖母交代。”
虞幼窈脸儿一垮,一脸哀怨地看着三表哥。
谢景流向来受不了这样的表情,语气一缓:“不是说脚扭了吗?伤得严不严重?”
虞幼窈连忙道:“没伤到骨头,姑姑擅长推拿,休养了几天,已经没事了,”一边说着,她一边从裙子里露了前面的鞋面,裙子恰到好处地挡住抹袜:“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再养几天,就尽好了。”
脚消肿之后,就没再包扎严实。
鞋子也是寻常穿的,想来是真没事了,谢景流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一会儿祖母问起来,就说你坐在车驾里,没叫山匪冲撞,见沿路风光不错,也不急着赶路,这一路游山玩水不慎扭伤了脚。”
鞍山一带的情形,家中的男人多半能猜到一些,只为免祖母担心,就一直避重就轻了说,有他从旁遮掩,也能混蒙过关。
虞幼窈顿时欢呼一声:“三表哥,你真好。”
平常跟个小大人似的,有求于人的时候,倒是比谁都能撒娇卖乖,谢景流眼中不觉透了笑意:“下次可别再说,我欺负你。”
虞幼窈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好像在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谢景流忍俊不禁:“走吧,太祖父他们还在家里等着呢。”
谢景流安排了小厮,提前回府报信,自己打了马,跟着郡主的鸾驾一起。
郡主的鸾驾四马四轮,宝盖华幢,珠光宝气。
镇守在连城的幽军有一千多人之众,前头左右各两排,一排二十五人,拢共一百精骑开路。
骑兵战士穿着棉甲,高坐马背,腰间左右各佩了一长一短两刀,一手握着马缰,一手按住腰间刀柄,蓄势待发,随时冲锋。
身下的战马矫健彪悍,马蹄轻轻抬起,重重砸下,发出“哒哒”声响,总能叫人心跳一紧。
车驾左右各设两队精骑。
车驾后方,紧跟着一百身穿铁片重甲的战士。
单这一身重甲,就重达六十多斤,他们身后背着一把重刀,这把重刀,就是曾经在唐朝威名赫赫的陌刀,重达二、三十斤。
这是周厉王曾经在战场上,克敌制胜的陌刀队。
堪称史上,最为残暴血腥的重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