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能力做好,为什么还要让旁人为了她承担风险,劳神费力?
许嬷嬷微叹,道理是没错,只是人心都是肉长得,看她昨儿回来后,身上到处是伤,连膝盖、手肘,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可见是受苦了。
哪能不心疼呢。
虞幼窈扑进她怀里撒娇:“姑姑,我可不做没把握的事,去冒没把握的风险。”
许嬷嬷也不多说什么了:“我准备了药浴,你仔细泡一泡,松活松活筋骨,也养一养心神,顺带把你这一身药水去掉。”
营地里设了营帐,到底是在野外,许嬷嬷安排随行的婆子和丫鬟们,把营帐围得水泄不通。
虞幼窈痛痛快快地泡了三刻钟,身上的药水去掉了,皮肤也恢复了莹润白腻,整个人神清气爽。
许嬷嬷重新帮她上了药,命人备了早膳。
虞幼窈昨儿一整天,没正经吃过东西,这会儿正饿着,也用了不少。
早膳过后,许嬷嬷又准备了活血化於的药汤,让虞幼窈泡了一刻钟的脚,取了通筋活络的药油,帮她做推拿。
殷怀玺果然没有骗她,这一次的推拿,没之前疼得钻心,只有些钝痛,也不需要像第一次那样,需要推拿很久,直到青紫於伤化开。
许嬷嬷用平推手法,只推拿了一刻钟,之后擦了镇痛的药膏,重新包扎固定。
“伤处包裹得太严实,不利于恢复,每隔二个时辰,要解开来散一散气,再重新推拿上药,包扎固定,差不多五日就能恢复。”
虞幼窈靠在软榻上,拿了一本书打发时间。
这时,春晓过来禀报:“殿下派人过来给您报信。”
虞幼窈连忙搁下书:“快请进来。”
春晓屈身退出了营账,不一会儿就领了一个战士进了营帐。
战士低着头,目不斜视,在距离虞幼窈三步远的地位单膝跪下,拱手道:“属下见过郡主,殿下唯恐郡主担心山里的情形,特令属下禀郡主,山中大局已定,请郡主安心。”
得了准确的消息,虞幼窈露了笑容:“我听说,昨儿寨中起了大火,火势严不严重?可有山匪逃脱?我们的人可有损伤?”
战士压低了头,就想到了,下山报信之前,殿下特意吩咐:“若郡主问起山中的情况,就说,”脑中浮现了,殿下交代的字字句句,战士连忙道:“回禀郡主,寨中火势甚大,也亏得寨中地势特殊,我们人手众多,殿下命人隔离了火区,大火这才平息下来,除了先解救的一批人质外,留在寨中山匪一部分山匪,几乎都葬身火海,我们的人没有损伤。”
这话乍一听没有问题。
山中起火,谁放的火?为什么起火?这就避重就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