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霜白一脸同情地瞧着她,眼神儿四周张望了下,凑到虞幼窈耳边小声嘀咕:“听说,宫里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打宫里出来的人都坏得很。”
虞幼窈瞪她:“你少胡说,许嬷嬷好着呢。”
虞霜白翻了个白眼,也不提这话了:“前些时日,我娘让钱嬷嬷教我女红,你瞅瞅我手指头,还能瞧得见针眼子。”
一边说着,一边把摊着手送到虞幼窈眼前。
虞幼窈仔细一瞧,还真瞧见了两个针眼子,想到自己手指头,也叫针扎了许多眼子,幸灾乐祸地笑:“扎了这么多针眼子都没学会,不扎你扎谁?”
虞霜白瞪圆了眼睛:“说得好像你学会了似的。”女红那么难,就这么短短十来日,哪能就学会的。
虞幼窈得意:“那可不,我带你去瞧一瞧,免得叫你觉得我吹牛。”
虞霜白一脸恍惚,跟着虞幼窈一起去了绣阁里头,眼瞅着虞幼窈拿了绣篓里绣了一半儿的“卍”字纹抹额,当着虞霜白面儿穿针引线,惊得虞霜白一下子瞪直了眼睛,捂着胸口一个好像“说好一起吃喝玩乐,你却背着我偷偷用功”表情。
见虞霜白受了打击,表情焉儿嗒嗒,虞幼窈过意不去,让春晓拿了两盒自个儿做的杏花胰子:“我在跟许嬷嬷学调香,这是我自个儿做的杏花胰子,早上净面的时候,均匀涂在脸上,片刻后洗掉,不仅气色好些,脸上也不干,许嬷嬷说宫里头的贵人都用杏花做胰子净面,这两盒子,你和婶娘一人一盒,用得好了再问我要。”
“你还会调香?!”虞霜白先是被虞幼窈会调香惊了一下,接着就高高兴兴地捧着盒子,当场打开了一盒,浅红色的花泥,细腻莹润,散发着清新的香味,不过份浓郁,也不会太淡,十分好闻。
虞霜白眼神一亮:“你可真厉害啊,许嬷嬷这才进府多久啊,你连女红和调香都学会了。”
瞧着虞幼窈眉目间沁润的一抹沉静,大姐姐与往日不同了。
虞幼窈笑了下。
虞霜白就感慨了一句,就转开了话题:“对了,祖母一向宽厚,怎的突然要给你母亲立规矩?”
虞幼窈也没提自己挨打的事,只说了胡御医请平安脉的事:“祖母觉得母亲不晓得轻重,可不得气着了。”
虞霜白呶着嘴儿:“该!有这么个作妖的继母,你可真可怜。”
虞幼窈作势要打她:“连长辈也敢排揎,你可是长胆儿了,小心叫二婶娘知道了,少不得要教训你一通。”
虞霜白连连讨饶。
虞幼窈想着科考还没有放榜,有些不安:“二叔有没有说过科考什么时候放榜?往年都是科考结束后十日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