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俩这么说,诸仁良显见是松了口气。
倒是有个教官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鹤望兰:“剪过头发还那么长?”
鹤望兰:“……?”
孙政委:“明天接着剪。”
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几个教官不再纠缠,拍拍裴衍的肩膀:“不好意思啊同学,我们也是按规矩行事。”
裴衍微蹙了眉,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不经意间向窗户一扫:“可以理解。”
一行人押着江一勋走了,鹤望兰目送他们远去,抱臂问:“什么情况啊这是。”
迎接他的只有一道冰冷且急促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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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上,裴衍奔到窗边,猛地推开。
窄窄的窗沿上,紧紧掰着八根细细的手指头。
指节发白,被冷风吹得不住发抖。
底下悬吊的人听见他来,抬头,冲他糯糯地笑。
有点吃力,有点惭愧,又有点小骄傲。
但眉眼弯弯,比月更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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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开裴衍的视线范围内,江一勋立刻就他故意抱头叫惨:“头好痛头好痛……”
“你头上这是怎么了?撞门槛上了?”教官打手电一照,简直像是在看恐怖片,难为他这么久都没事人一样。
江一勋赶忙告状:“教官,我这是被人打的!”
“我跟小王是朋友,她洗完澡出来突然来结合热,没带抑制剂,我就想帮她咬一口。她对自己的情况太乐观了,还想自己走回来,我担心会引起集体发情,没让她以身涉险,有个同学就误会我是要非礼她,给我脑袋开了个瓢。我是眼看他跑进裴主席宿舍间的,想要讨个说法,没想到他们城南这么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