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过程忽略掉不愉快的地方还算愉快,晚餐结束后席兼之示意席归渊送沈宴回家,并表示欢迎沈宴下次再来做客。
沈宴有礼的向席兼之道别,踏出席家主宅之后便冷淡的说:席上将留步,不劳烦你送了。
他可不想再和席归渊发生什么,席归渊今天的情绪不稳定,他的情绪也很不稳定,如果席归渊再做点什么他大概真的要和他动手了。
席归渊目光落在他侧脸上,外面落日斜阳,光线从云后穿透而来,半明半暗的落在屋檐下,也落在他侧脸上,细密睫羽被镀上了一层金黄,不悦的表情看起来也可爱的许多。
席归渊知道他不喜欢应酬,知道他不喜欢被触碰,也知道他不喜欢被当做Omega对待,这一天下来大概已经让他很不悦了,加上那个吻,他突然的冒犯,大约是已经在忍耐的极限了。
他如果再送他回去,毫无空隙的逼近大概会让他窒息吧。
席归渊想了想,选择适当的后退一步。
权限给你打开了,悬浮车送你回去。
可以。沈宴头也没回的下了走廊,军靴硬底踩在柔软的草坪上,是一种不预期的柔软失重,尽管只是下坠一瞬便踩实了地面。
沈宴心里却有一丝空落落的,心底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
他还以为席归渊今天疯了,原来也没有。
席归渊站在廊下看着沈宴的走远的背影,他肩背很漂亮,并不宽厚,是另一种单薄的伸展,蝴蝶骨清瘦微凸在平直的背脊上,腰线生得很高,臀线也高,腰胯很窄,从臀到腿,衣衫下紧实而饱满的线条一直过渡到清瘦修长的双腿,这些是他高中时就注意到的。
他天生观察力就好。
直到沈宴沿着小道走出视线,席归渊才转身进了屋内。
屋内弥漫着一缕淡淡茶香,席兼之正在泡茶,他是爱茶的人,讲究泡茶的时间,几乎是掐着秒的,斟出两杯茶,一杯自饮一杯推向对面的位置。
席归渊走过去在他对面落座,伸手端起了茶杯垂眼品茗。
席兼之的声音在斟茶的水流声中有些模糊:你不该让周无虞回来,他对你来说是个威胁。
席归渊有多傲慢他了解,他不会为了阻拦沈宴和周无虞的感情就做出将周无虞永远外调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