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丁柳云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额头上的青筋不停地暴起,眼角一抽一抽的。
啊啊啊,为什么梦里喝的酒,还会让自己如此头痛啊。
丁柳云扶着茶几边缘起来。
哎茶几边缘???
自己不是应该在家里吗?再怎么着,哥哥姐姐也不至于把自己放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应付了。
丁柳云强行睁开了眼睛,愣了。
四周的布置,分明他还在梦里。
哎?!!!!
为什么自己会在梦里的那房子里?
等等,如果现在才是做梦,那之前自己做什么?
酒精让丁柳云的脑袋不清醒,他大脑一头乱麻。
难不成是梦中梦?
丁柳云呆呆地坐在地上。
贺沈一脸颓废地下楼,手里的咖啡杯,还存留着过夜的顽固污渍。
贺沈看见丁柳云头磕出了一个大包,连忙过来。
砸地上了?我拿个鸡蛋给你揉揉。
丁柳云整个人都是蒙的。
他知道自己去参加了聚会,但是喝酒之后的事情模模糊糊,隐约能记得一丢丢。
尼玛的,他居然主动亲了贺沈?
等等,不对劲啊。
贺沈怎么可能出现在聚会上?
谁也没有喊他过来,而且参加聚会的人,除了自己和贺沈有些仇之后,皆无关系。
自己是喝糊涂了,又怎么会特地喊人过来。
哎
丁柳云想起来梦中梦的场景,红了红脸,自己居然主动亲贺沈。
还好是个梦。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丁柳云看着面前的贺沈,仔细端详:贺沈,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
平时写点稿子,养家糊口。
丁柳云心道:不怎么赚钱吧,不过没关系。
丁柳云拍拍贺沈的肩膀:没事,我不缺你这口吃的。
不过不良少年能变成文学工作者也是励志表现了。
贺沈不说话,把给丁柳云揉了额头的鸡蛋敲开滚了好几圈,把蛋壳都给滚碎之后,剥开蛋壳,将圆溜溜的塞给人。
丁柳云吃着鸡蛋,忽然想询问:贺沈,我们我们当年谁先追的谁?
你。
丁柳云:???
不,这不可能,自己居然先告白?
贺沈一字一句地说:是的,你在和朋友的聚会上,喝醉了,喊我老公,还把我堵在厕所门口,亲我,扒我衣服。
末了,贺沈还补充了一句:哭着说要做我媳妇儿。
丁柳云嘴角抽了抽:你特么开什么玩笑呢?
我从来没有和同学出去喝酒喝醉过。
丁柳云信誓旦旦地说。
虽然之前的梦里,贺沈说的话都和现实一一套上了,但是这一次,贺沈是在扯蛋吧。
自己从来没有喝醉过酒。
丁柳云靠在沙发上,架起二郎腿,轻蔑地说:我听你吹牛皮。
梦中有梦。
贺沈不置可否。
还疼吗?贺沈看了看丁柳云的额头。
丁柳云摇摇头,尽管还有点晕,但是不痛了。
贺沈笑了一下:笨蛋,下次小心点。
我才不是笨蛋。
丁柳云打了一个哈欠,问:贺沈,你之前说自己有被人欺负,导致心理有点问题,是不是真的。
贺沈眯起眼睛,避重就轻:嗯,有一点时间,情绪很不对头。
学习压力大,家庭原因,一箩筐砸了下来。
丁柳云一听,便默认了贺沈是因为和同学相处不融洽才患上了心理问题。
这是多么严重的创伤。
丁柳云心里同情,不过还是想看看贺沈到底有什么问题。
你现在还吃药吗?
你不是都知道吗?贺沈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了丁柳云的问题,工作压力大,偶尔吃一点辅助睡眠的药。
你失眠也是读书的时候开始的吗?
嗯。
丁柳云更加可怜贺沈了。
要不然自己给他买一些调养的药物?不过还是得看看医生吧。
丁柳云打算上楼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工作压力大才吃,那平时呢?
贺沈亲昵地抱住人:因为你就是我的药啊。
丁柳云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扯开人,我去看看你吃什么药。
贺沈哦了一声,没有太在意,目送丁柳云上楼。
甚至还告诉说:床头柜子里,是我最喜欢的药。
丁柳云不假思索地蹲在床头前,拉开一看。
没有看到所谓的药。
有一瓶透明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
丁柳云看到一个盒子,拿起来一看。
超薄,凸点,草莓。
开封,用过。
丁柳云吓得扔掉了盒子,猛地窜起来,吼道:贺沈,我艹你大爷的!!!
一楼的贺沈听到吼声,笑了笑,那的确是自己最喜欢的辅助药啊。
*
丁柳云第一次嫌弃梦太短了
他还没有从楼上下来打贺沈,便被窗外的阳光唤醒了。
这一点,丁柳云才有实实在在的现实感。
终于不做梦了。
丁柳云舒坦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一脸温柔的二姐。
柳柳 ,你可算醒了。
丁柳云扶着额头起来;疼。
疼是肯定的,谁叫你喝酒了,醉的一塌糊涂。
丁柳云认认真真挨骂。
忽然一顿,等等,自己参加同学聚会,喝醉酒了?
哎,这特么和梦里说的,聚会、喝酒、告白套上了啊
自己不会真的调戏了贺沈吧。
哎,等等,昨天的聚会,贺沈不可能出现。
所以梦里说自己先告白,厕所门口扒人衣服,哭着喊老公,要做他媳妇
都是假的!!
下一个晴天霹雳,准确地打在丁柳云的头上。
丁二姐笑着说:还是你上次那个叫贺沈的同桌送你过来的。
等等,姐,你说什么?
贺沈?!
46(一更,庆祝收藏满3400加更)
丁柳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被雷的外焦里嫩。
大脑花了不少时间, 才理解了。所以说自己真的喝醉酒, 真的和贺沈待在一起。
尼玛,特么的不是梦中梦吗?!
自己难不成真的对贺沈
丁柳云想不起来, 但是周围一切都在清楚地告诉他, 药丸。
丁柳云捂住脸,唔, 他不活算了。自己回学校怎么还有脸去见贺沈啊。
丁依兰伸出手抹了小弟的额头,没发烧, 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
哈哈, 柳柳,你不会是觉得自己喝醉酒很丢人吧?这有什么关系!
丁依兰回想了一下。
昨天晚上去接丁柳云, 人正一个劲地缠着贺沈不放手, 自己和司机两个人死活都拔不下来。
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