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歇赶去东北的偃关,偃关地势陡峭,山壁横垄,是一个适合埋伏的地方,假若在此处设下埋伏,而天策府追至此处,那一定会受到毁灭性的袭击,成了名副其实的冢地,更不用这里还有凶险难测的机关。
“到了,这里便是偃关!”
三只马匹停在关隘前,说是关隘,但其实无军驻守,无端建造起来的关隘,皇帝根本没有重视,没想到这里竟是濮阳宫的地界,沈风在关口前遥望几眼,随即皱眉道:“此处既然是濮阳宫设下的关隘,怎么会没人驻守?”
壶酒冷笑道:“小子,你是不知地府有多胸前,你以为‘天府救世,地府收魂’这句话只是在吓唬人?!实话告诉你,此处便是无军驻守亦可灭去十万大军!”
壶酒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沈风急忙不敢小觑,脑神经也紧绷起来,沉声道:“师叔,你可是来过偃关?”
“偃关在我这一代已经建成,且那老头子对我有所隐瞒,对偃关只字未提,还是我自己去调查才知有此关。”壶酒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小子,我本不想吓你,但你仔细想想,这乃是集合五代机关人的毕生精力,进了偃关,半只脚便踏入了鬼门关,我觉得有一处关隘名为鬼门关,但与偃关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说罢,壶酒师叔兀自叹道:“此处只可说是九死一生!”
沈风呼吸一滞,讪讪笑道:“合你我之力,再加上她,我看不至于九死一生。”
“你莫要以为我与你前来,便有把握破解机关,老夫只是为了一桩夙愿!”壶酒忽然神色愤恨道:“就是杀了那个让我变成这副人魔鬼样的人!:
沈风惊愕道:“你如今这个样子,是你的师父柱机老人害的!?”
壶酒咬牙切齿道:“就是他,他与我草薙就是两个没有人性的疯子,草谷师妹你也看到了,被她师父毒成一个满头白发的小姑娘,而我自幼便被他关在一个脚下的机关盒子里,身体不可伸展,本是十岁的孩童长得像三十岁,身体的骨架畸形生长,便成今日这副模样。”
闻言,心中一阵叹息,无论草谷、壶酒还是叶绛裙,皆是被他们的师父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如今看来,叶绛裙只是失去了感情,起码形容没有被毁,想到此,神色郑重道:“师叔,过去的遭遇我无法为你改变,但将来,我会让全天下人都敬仰你!”
壶酒的心猛然被什么触动,颤了颤嘴唇,鼻子微微发酸,从腰间拿出一壶酒狂灌了几口,狂笑道:“骨架畸形生长,自小我便要承受蚀肉之痛,故而我便要一直喝酒麻醉,壶酒一名便由此而来,老子这副德行,本想一死了之又不甘心,便沉迷于机关械造,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与非剑师妹一样,犹如行尸走肉般,但跟了你下山之后,我才觉得自己还有点用处。”
咕咕——他又拿起酒壶猛灌几口,然后将酒壶怒砸在地,眼神炙热而坚定道:“沈将军,老子誓死追随你,不为别的,便为你那句话,让全天下的人都敬仰我!”
沈风穆重地抱拳道:“多谢!!”
本是胆小如鼠的壶酒,此时借着热血和酒性,意气风发道:“走,老子便来闯一闯这地府!”
沈风讪讪笑道:“那师叔走前面,我和叶绛裙跟在您后面!”
“臭小子,喊我师叔却叫我先进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