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尤多西娅瞬间变成一个仇恨的恶魔,褐色的眼睛露出一条条细小的血丝,怒吼道:“把我放出去,把我放出去!你这个魔鬼!”说着,她扑上去撕咬,像野兽一般的撕咬。
沈风猛地踢中她的腹部,她整个飞出去趴在地上,起身走过去,站在她头不远的地方,冷冷道:“别再自作聪明,魔鬼是不可能放过另一个魔鬼,我甚至不用去猜你会如何告诉帝国来救你,然后中途掉头攻打我这边,女皇,真是可惜了你的智慧。”
语调一转,一脸惋惜道:“我也想放了你,但是你的野心太大了,你想当上帝国女皇,还想统治整个世界,对了,你此刻最想将我千刀万剐,所以我不能放了你,你要理解我。”
蹲下来,将她扶起来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我很抱歉,你的余生,只能在这个地方度过,当不上女皇,更加没有自由,如果你活得不耐烦可以选择自杀。”
这是她这段时日一直以来的噩梦,她深深恐惧着,此时听了这些话,更加击碎她最后一点希望,整个人陷入极度的恐惧中,忽然跪在地上,神态疯癫地哀求:“我恳求你放了我,恳求你!求你!”她是帝国未来女皇,但此时却跪在别人面前,可见她心态已经崩溃,野心与欲望越大,看似很坚强,其实一定有一个地方极其脆弱,当尤多西娅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她瞬间崩溃。
沈风神情冰冷道:“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我肯定会放了你,但你不是!”
“求你!求求你!”尤多西娅已经完全失去了女皇的尊贵,她甚至说出了更下贱的话,“fuck me,torture me,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我只求你放了我!给我自由!”两人说话一直是用英语交流。
“干?折磨!”沈风冷笑道:“我没听错吧!”
抓着一点点希望,尤多西娅神情充满病态的兴奋,近乎疯狂道:“是的,你没有听错,你可以对我任何事,不管用什么方式,不管多少人,我是个biao子!我是下jian的奴仆!我只要你享受到快乐,你可以肆意玩弄我,求求你放了我!”
闻言,沈风没有丝毫兴奋,更加对这个疯狂的女人感到恐惧,甚至退后一步道:“你太可怕了。”
尤多西娅神情怔住,旋即变得极其凶狠,怒吼着,诅咒着,用着肮脏和恶毒的语言,一直无尽的谩骂着,沈风淡漠地听着,直到她停下来。
尤多西娅先是没有再谩骂,然后只是仇视,最后眼神空洞地坐在床上,见状,沈风便离开房间。
“等一下!”尤多西娅忽然叫住,莫名其妙道:“我想学习你们的语言!”
沈风怔了怔,旋即离开房间,她这个请求,沈风还没明白究竟是什么意图,但会满足她,因为没有沈风的允许,她是不可能离开这里。
走出塔楼,便去找叶绛裙,叶绛裙此时在隔壁舒如姒的宅子里,此时此刻,她应该醒了,自从她动情之后,她的气质发生堕溷飘茵的改变,连草谷大夫都惊叹于她的美丽。
叶小姐,草谷大夫吩咐过了,让你这两日好好休息,切勿离开房间。
还没走到房间里,便听到丫鬟的劝告声,闻声,急忙走入房间里,刚踏入房门,便撞到了叶绛裙,叶绛裙见到他后,美眸发出亮采,不再躁动,便只是静静望着他。
“姑爷,你来了,叶小姐一直要出去,可草谷大夫吩咐过了,要让叶小姐好好休息。”
“行了,我知道了,这里交给我,你出去吧。”沈风挥挥手,让丫鬟走出,而后,见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一直看着自己。
沈风好奇道:“你看我作什么?”
叶绛裙立即将眼珠子翻上去看着天花板,明目张胆的狡辩道:“没有!”
沈风伸直身体,再稍稍垫起脚尖,正好高出她一个头,眼睛看着她的眼珠子,用审问的语气道:“还说没有!”
她又将眼珠子翻下来,看着地板,否了一声。
沈风弯下腰将头低下来晃在眼下,笑嘻嘻道:“草谷大夫让你好好休息,你怎么还要出去,你出去做什么?”
叶绛裙干脆将眼皮闭上,低声道:“找你。”
沈风憋着笑道:“那找我什么事?”
叶绛裙闭着眼迟疑片刻,道:“无事。”
沈风贼坏的笑了下,然后撮着几根指头在她脸颊上碰了一下,叶绛裙惊愕地睁开双眼,手掌抚着方才被‘亲’过的脸颊,她如冰雪般的脸一下子染上一层嫣红,眼怔怔道:“你!”
沈风举着手指头,坏笑道:“你想什么呢,是这里碰了你一下。”
叶绛裙微微蹙眉道:“连手指头都会骗人,你全身上下都会骗人。”
沈风眼睛炙热地望着她,伸手抚上她的掌心,温柔道:“我再如何骗你,唯独心不会骗你。”感受她掌心传来的温度,心中感慨万千,这个冰一样的女人,真的融化了。
叶绛裙眼帘含羞轻掩,脸颊微微萦绕浅浅的酒窝,她微笑着,连笑容都是如何澄澈,似是一个刚出生婴孩的笑容,但又有少女怀春的羞赧,她将头轻轻靠在怀中。
两人坐在床上相拥无言,沈风任由她抱着,但也只能抱着,不敢有进一步动作,自从在府中休养几日,她仿佛吸收了日月精华,仙人之姿浑然天成,还有怀春女子难收的妩媚之态,不是天人,但近如天人。
抱着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美人儿,沈风却不能哪里碰,不是他太保守,而是碰不得,草谷大夫曾告诫过他,叶绛裙动了情却还不能人伦,若是动情太甚,对身体虚耗极大,若是到了无法自制的地步,她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心中叹息一声,早知道之前不要给她丰胸了,现在胸还大得可以压到我,要是我推开她,她会不会受打击,罢了,再让她抱了一会儿,身体是享受,但却又十分痛苦,只有看过她的人,才知道她有多令人迷醉。
又过了一会儿,沈风肢体都快僵硬住了,急忙抽开身体,道:“绛裙,你好好休息,我要出去一下。”
叶绛裙立即道:“我也去!”
沈风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急急道:“不方便带你去,你好好休养,听草谷大夫的话。”
闻言,叶绛裙一声不吭地望着他,沈风无奈叹息一声,走上前轻轻将她拥住:“我晚上还会来看你。”
叶绛裙脸颊微红,露出一片轻柔的笑容,道:“好。”
此时,草谷大夫推门进来,正好看见两人抱在一起,草谷脸上露出窘色,语调怪异道:“沈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声,才发现草谷大夫已经进来,干笑两声,跟草谷走到外面的木廊角落。
草谷大夫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眼睛望着别处,低声道:“将军,你不可与师妹过于‘亲近’,否则师妹会有性命之忧。”她无论外貌体型看起来都是一个小萝莉,但却是叶绛裙的师姐,人小辈分大,特别是沈风,整天管她叫师叔,心里十分别扭。
沈风神情庄重地叹息一声道:“师叔,你方才看见了什么?”
草谷大夫道:“你与师妹相拥在一起。”
沈风咄咄逼问道:“除此之外呢?”
草谷大夫摇摇头。
沈风又道:“唉,师叔,你该知我的为人如何,如果我说我是京城最正直的人,我认第一,我看没人敢认第二——”说着,斜眼瞧瞧看一下她。
“的确,将军是草谷最为敬佩之人。”草谷大夫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毫无半点敷衍和虚伪。
唉,世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脑残粉更是罕有,沈风越看草谷越是顺眼,装模作样‘责骂’道:“住口~,不许这么吹捧我,作为师叔,你要时时刻刻鞭策我,以此来完成天府之责。”
草谷心中燃起一团熊熊火焰,那张稚嫩的萝莉脸满是激昂:“将军时刻心怀家国,天府由将军来领导,定可门楣光耀。”
沈风神色正经道:“就是说,我哪有心情跟你师妹搂搂抱抱!”
草谷大夫神情略转思索,随即恍然大悟道:“莫非将军是——”
沈风急忙板着脸,道:“正是!”
草谷一脸惭愧道:“原来将军是想办法让叶绛裙恢复功力。”
沈风一下子没有理解过来,支支吾吾道:“嗯、、、嗯!”
草谷神色严肃道:“若师妹可恢复功力,的确是一大助力,是草谷错怪将军了。”
汗,居然能被你想到这种理由,沈风无耻地摆摆手道:“无事无事。”
“但师妹既已动情,只怕有生之年无法再恢复功力,如今只是一个平凡女子。”草谷摇摇头叹息一声,目光古怪地望着沈风。
沈风大眼一瞪道:“师叔,你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你怀疑我勾搭你师妹?!”
草谷心虚道:“但——是将军你令师妹动情。”
沈风长叹一声,神情萧索道:“师叔,这种事情是无法控制的,特别是在我身边久了,很难不动情,这是我与生俱来的缺点,我也很想改。”
草谷叹息道:“令将军为难了。”
沈风差点感到到流泪,激动道:“还是师叔最懂我。”
草谷语调一转,神色郑重道:“但有一事,还请将军慎重考虑。”
沈风疑道:“何事?!”
草谷道:“将军身中螣虫之毒,如今已寻得婉词姑娘,却迟迟未与她——同房解毒,将军定是觉得为难,不想因为此事夺去婉词姑娘的贞洁——”
一点也不为难,一点也不为难,沈风心中偷偷笑,神情慷慨陈词:“草谷师叔休要再提此事,我怎么能为了解毒,而去做出这种事,你们女儿家的贞操重逾生命!”
草谷眼神顿时再次填满了敬佩,肃然道:“眼下将军的性命攸关国家生死存亡,还请将军暂时放下君子之德!”
沈风神情十分为难道:“不行,不行,太为难我了!”
草谷恳切道:“将军,大丈夫当舍身取义,草谷恳请你以家国为重!以自己性命为重!”
沈风一脸沉痛道:“唉!真是太为难我了。”
“将军这是答应了?”草谷大喜道:“你与婉词姑娘两情相悦,相信婉词姑娘心里不会有芥蒂。”
“大家都知道,我是以品德立足,要我去做这种事情,真的很为难,但是为了家国生死存亡,只好抛开个人高尚德操!唉,太难为我了。”他叹息一声,黯然转身,在转身地一刻,立即换上另一幅表情,就算不用草谷提醒,他也早已蠢蠢欲动。
回到园子里,车师斧便来禀告之园子里没有找到方才那个西海少女,好端端的人凭空都这样消失了,但是园子四周全是高墙,除非那西海少女真的是鸟儿,否则不可能从园子里出去。
这次失踪事件不同寻常,沈风即刻下令天府弟子搜查,很快的,便有府丁来通报有客求见,天色刚刚入夜,这时候有客人来访,明显是等到了这个时候才来,不是紧急,但却是正事。
来到古代这么久,古人对于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十分有讲究,也就是常说的‘良辰吉日’,无论什么什么礼仪,都与时辰分不开,而且本身时辰的产生,便是中国古文明的初始,所以古代礼仪十分重视时辰。
此时京城上下忙于迁都,十分繁忙,又十分萧条,京城所有府邸皆无宾客,此时有客来访,沈风却已猜到是何人,此人便是宋行军,宋行军父亲宋执裘叛国,但宋行军却不受殃及,反而保留了军衔,只是手上没有了兵权,正是眼下这种状况,所以他才来访。
提着两壶酒走入客厅里,便看见宋行军背身站着,他转身过来,手上捧着一顶头盔和铠甲,他是来卸下军衔的。
“这身衣服穿了几年了。”
铠甲和头盔上布满刀痕,刀痕纵横交错,如果不是常年征战沙场不会这般,宋行军低头望着铠甲,目露难以消磨的念怀,“十五年了。”
沈风将其中一个酒壶递给他,然后自提一个‘酒壶’自倒了一杯,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酒壶是茶壶,而茶杯里面自然是茶水,沈风并没有饮酒的习惯,就算之前在行军打仗也很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