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祁少师是他小叔生出来,和他的父亲争权夺利的产物。
祁少师的父亲排行最小,能力也最不出众,却是心高气傲,好高骛远,总想和他的大哥一较高下,意识到自己无法战胜时,就把目光放到了下一代身上,刚好那时祁家的一家之主准备换代,要在第三代中选出一个最优秀的孩子。
祁少师的父亲筹备好了一切,还挑选了一个基因优良的女人结婚,结果生出来的是一个有先天不足的祁少师。
祁少师父亲的怨恼自不必提。
温之卿到厨房倒了一杯清水过来,祁少师接过喝了才给他解释疑惑。
祁穆师的年纪几乎比他大一轮,他八岁的时候,祁穆师刚把各种牛津剑桥还有常青藤大学的硕士博士的学历证书拿了个遍。
本来按计划,祁穆师是应该进入集团接手祁家的产业打理。
但祁穆师可能真的是如同祁少师所说,活的不耐烦了,人生太美好也想找死。
祁穆师突然打破按部就班的人生节奏,执着于游历世界各地以探索人生的真谛。
他是青藏高原也爬过,南极的极光也看过,连金三角那种危险的地带,他也去过,还教训了一个胆敢打他主意的黑帮小头目,霍启。
反正绝不是像祁少师一样,窝在一个小小的江城等死。
发展到后面,祁穆师迷上了各种极限挑战,尤其是那种鲁滨逊漂流记式的野外孤岛求生,他最喜欢。
那家伙想不开还要扯上我,把我去欧洲的飞机票改成他的私人岛屿,让他准备游艇送我回去,他说不到一个月不会有人过来接,就是他死了也只能等一个月后才能来人给他收尸!
哎呀,我们家少师受罪了。温之卿给祁少师来了个爱的摸摸头。
他不怀疑祁少师的意志力,可两个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祁穆师能顽强生存下来,不代表祁少师能。
祁少师拿头顶温之卿下巴,放心,我没受罪,都市生活的水平没有,至少我还能保持农村生活的水准,受罪的是他。
嗯?
我一来就跟他强调了,如果他只能给我提供原始生活的水准,让我茹毛饮血,幕天席地睡觉,我就绝食不睡,看谁熬的过谁。
你们就那样犟着僵着?
祁少师脸上略有得意之色,他一开始还随我去,后来求着我吃东西睡一觉,我要是出了事,看他怎么跟爷爷交代。
温之卿越听越觉得玄乎,祁穆师做那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是为哪般,难道是他是隐形弟控?故意欺负祁少师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毕竟以祁少师这个不爱搭理人的性子,常人很难入他的眼,整个祁家他在意的恐怕也只有一个他爷爷而已。
洗漱完靠在床头看书时,温之卿忍不住就说出了心里话。
祁少师正趴在他胸膛上打游戏,闻言抬头,眼神危险地看他,不准再提他。
温之卿:好。
祁少师满意地低下头,打了一会游戏又抬起头看温之卿。
温之卿立刻举手表态,我在意他都是因为你。
哼。祁少师随手放了游戏机,手撑着温之卿的腹部爬起来,利落地跳回他那张床上睡觉。
温之卿被他一压,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揉了揉肚子放下书也睡了。
第60章 谁买的衣服
隔天上课讲解期中考的试卷, 英语课上一班的老师着重把某人点名批评了一顿。
大意是考试都能迟到, 没有端正态度, 有本事高考也这样试试,迟到十五分钟不能进场,何况英语还要提前十五分钟进场。
这个英语老师说话实在难听, 温之卿瞅着桌上听力零分其余满分的120分试卷,面色不改, 其他人倒是先替他忿忿不平起来了。
他们的英语老师大概是老公出轨还没回来, 家庭生活不和谐,就总是揪着一点小事小题大做,拿他们学生出气。
但他们的语文老师方语也是私生活不和谐, 她已经是大龄剩女了,成日里愁嫁叹气个不停, 可也没把不好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啊。
意识到语文老师的好, 下节课一班的人疯狂给她吹彩虹屁, 唬得方语捂嘴直乐,忘了下课后去堵迟立。
斯斯文文的迟立老师在门后探头探脑, 小声问温之卿,你们方老师走了吗?他实在是被方语的热情追求整怕了。
应该飘飘然回办公室了吧, 短时间内不会想到您的,迟老师。
咳咳,那就好, 迟立整整西服, 背着手跟老大爷似的走上讲台。
我就来跟你们说两句话, 明天就是学校的秋季运动会,鉴于你们五个男生争相报了项目,没让我们班丢脸,就没给你们布置多少作业,但这三天里也别忘了学习,记住了吗?
是一班的几个男生答得有气无力,他们真是有苦说不出,哪是他们争先恐后报名,明明是迟立威胁他们不报够项目,就让他们跟二班一样申请留在教室里自习。
为此瘦弱的许博文都报了一个扔铅球和一个投标,温之卿更是在南谨云他们的星星眼攻势下,报了两个团体赛项目,三个单人赛项目。
还有一点再叨唠叨唠,这次运动会跟隔壁的集英中学一起举办,一些项目的比赛地点涉及到两个学校,你们参赛人员要注意些,记得提前过去。
以及,我再次慎重提醒,保持求胜心态,然后离那个没脸没皮的吴日休班上的人远、一、点,碰到他们班的人宁愿相信友谊第一,也不要和他们杠起来。
听到是祁少师的班主任,温之卿抬头疑惑地看了看迟立。
迟立知道他和吴日休班上的某个男生关系好,也回望了他一眼,然后想了想,特意加了一句,男生女生都一样。
迟立要是知道,以后班上的两人都被吴日休班上的人拐跑了,和不如干脆逼着他们留在教室自习算了。
唯一还能算是慰籍的是,有个温之卿做攻给他挣回了点面子,可温之卿攻的地位也总是游走在危险的边缘,几乎是摇摇欲坠了。
温之卿想到什么,心虚地移开眼,班上的其他人倒是没多想什么,他们的班主任就是这个德性。
自打上学期文理分科后,迟立是头一次成为文科班的班主任,管着女生众多的班级,又大都是心思单纯,一心只顾学习的女孩。
他不可遏制地走上了老母鸡护崽的道路,总是多疑多虑,老觉得那些理科班的男生油嘴滑舌,会来拐跑他班上的女孩们。
之前文理科的重点班在同一层楼,他就暗搓搓捧着个保温杯站在一班后门,天天盯着隔壁的理科班男生,吓得那些男生上厕所都不敢从一班过。
后来一班搬到了一楼,迟立脸上差点没笑开了花,对着没脸没皮尽惹他嫌的吴日休时,他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走的时候,迟立看到一个男生过来一班,立刻竖起警戒线盯着不放,片刻才想起来,这是隔壁二班的班长,据说已经有女朋友了,他这才放心地走了。
那二班班长是过来给南谨云送运动会的参赛名单的,心惊胆战地被迟立打量了一圈,大松一口气后随便找了一个人问,你们班长呢?
你是要找我们前班长呢,还是现任班长?庞俊杰反问。
他还沉浸在刚才听到要和隔壁集英一决胜负的斗志昂扬状态中。他们怎么能听迟立的话,忍让那个班的人呢,那班上还有他的情敌!
你们还真换班长了啊?行吧,南谨云还真会偷懒,就叫南谨云过来吧。一班现在的班长是温之卿,他跟他就是打过几场篮球赛的交情,不是很熟。
南谨云看到人已经拖着温之卿过来了,干嘛呢,二班班长,不知道我退休了吗,非要麻烦我辛苦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