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又隐隐为他担心,见他遇到危险时那般护着唐棣,心中感激,嘴上却不愿承认,抬起一只脚踩在梨花椅上,扯着嗓子嚷嚷起来,
“一个活腻的就把你追得屁滚尿流的,还害了我闺女,读那些书有啥用!武功不行就回去多找几个信得过的,把你家那院子里里外外围严实喽!”
离善朴自然听得出他言语中的关切,嘴角轻提,“晚辈知道了。”
晌午将至,唐玉山不让离善朴离去,强留他在山上用膳,吩咐占五去备些酒肉来,离善朴不好推辞,只得谢过。
一会儿工夫,两个汉子搬过来一张方桌,大碟小碗的摆了一桌子肉,占五拎了两个一尺多高的酒坛来,倒了满满两碗酒,退到一旁。
唐玉山见了酒眼馋,离善朴又是晚辈,顾不得与他客套,端起碗两口咽下,又拎起酒坛亲自倒了一碗,
扫了一眼桌上的碗碟,伸手胡乱摆弄一通,故意把他自己最爱吃的野鹿肉推到离善朴面前,看着他连吃了两口,一脸欣然,端起酒碗上前,“来,喝酒!”
这酒与醉春楼的菊花酿不同,闻着便有一股刺鼻的辛辣感,呛得离善朴想咳嗽,直言道:“前辈,晚辈不会饮酒。”
唐玉山目光一滞,随即嚷道:“哪有爷们不喝酒的!别磨磨唧唧的,赶紧干了!”
唐玉山端着酒碗的手悬在半空中不肯放下,离善朴神色有些尴尬无奈,只得端起碗喝了一口。
酒刚一入口便灼的喉咙连带着鼻腔像火烧一般,强忍着咽下去,滚烫的似乎能穿肠破肚,他忍不住咳嗽不止,苍白的脸上瞬间涌上一抹红晕。
唐玉山斜眼瞟着他,一脸嫌弃地把茶杯推到他面前,离善朴忙接过猛喝了几口,喉咙与腹内的灼烧感减轻了不少,渐渐觉得身体飘忽不受控制,眼前一片模糊不清。
唐玉山无奈摇头,不再让他喝酒,自己端起碗一饮而尽,咣当一声扔回桌上,突然开口道:“那小子!我问你,是不是看上我闺女了?”
话刚一出口,就见离善朴突然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唐玉山平生还没见过酒量如他这般差的,愣了一瞬,伸手在他肩上推了两下,“那小子!唉……”
离善朴被他推的头歪向一边,脸颊到脖颈通红一片,趴在桌上昏睡不醒。
唐玉山眉间皱成一团,叹了口气,向占五挥手,“赶紧抬走抬走!”
占五得令,小心地背起离善朴,将他安置在客房内。唐玉山一路跟去,站在客房门口向里面望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占五见了忙上前问道:“庄主还有何吩咐?”唐玉山扫了他一眼,没有做声,背着手向北边正房走去。
第19章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