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只余下他头顶的那一盏,照得他神情格外温柔,眼神缱绻地望着某处。
桑酒的心脏猛地漏掉一拍,接着她看到他拿起话筒,第一个音出来的时候全场就尖叫了起来。
“WecouldleavetheChristmaslightsup\'tilJanuary
Andthisisourplace,wemaketherules
Andthere\'sadazzlinghaze,amysteriouswayaboutyoudear
HaveIknownyou20secondsor20years?”
低沉的嗓音缓缓流入耳朵,没有伴奏。
之前桑酒是听过他唱歌的,但中文歌和英文歌听起来还是有些不一样。歌曲是慢歌,他的咬字很清晰,发音也是很标准的伦敦腔。
“CanIgowhereyougo?
Canwealwaysbethiscloseforeverandever?
Andah,takemeout,andtakemehome
You\'remy,my,my,my
Lover”
慵懒的声线轻轻滑过耳边,引得众人甘愿沉醉其中。
唱到高潮的时候,陈时迁定定地看着她,仿佛在无声告白。
桑酒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被他蛊得七荤八素。
直到回酒店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
电梯口,她捧着脸望着陈时迁,难以回神地眨眨眼,“太浪漫了吧......”
陈时迁满脸黑线,艰难地晃了晃手里的巨型娃娃熊,“这就浪漫了?”
桑酒讪讪一笑,谁知道某人深情款款地唱完一首歌后,得到礼品是个玩偶,最后还不得不一路顶着路人疑惑的目光回了酒店。
她笑眯眯地从他手里抱过玩偶,毫不吝啬地夸赞:“陈教授,你今天超浪漫的哦。”
陈时迁单手替她托着玩偶,十分嫌弃地看她一眼,“别贫。”
桑酒:“......”
......
进到酒店房间后,她把玩偶往沙发上重重一丢,转身拿了睡衣嘴里哼着调调往浴室走。
刚关上门,陈时迁就挤进来。
她惊讶:“你干嘛?!”
他理所当然地回:“洗澡啊。”
“可这里就一个花洒......”桑酒堵在门口,挑眉指了指。
陈时迁轻佻地朝她吹了口气,活脱脱一个流氓样,“我不嫌弃。”
说完,用力挤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扛起她往浴缸走。
“啊——”
桑酒一声惊呼。再睁眼时,人已经躺进了浴缸,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陈时迁的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