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人稳稳落座。
谢青绾被迫坐在他腿上,别扭地换了换姿势去扯被揉皱的外衣。
发顶的呼吸声重了重,却没吱声。
摄政王气魄冷峻令人生惧,身体却是热而有力的。
春末衣裳日渐单薄,隔着衣料能隐隐感知他强悍暗藏力量的男性肌理。
谢青绾每日都在愈发直观地感受到他的高大。
她被顾宴容抱在怀里,发顶只堪堪及于他的肩线,侧耳靠在他胸膛上,能隐隐听见他沉而有序的心跳。
谢青绾苦口劝他:“殿下该去处理处理公务了。”
顾宴容以监国之名集权一身,为政暴戾铁腕,是这盛世里说一不二的人物。
谢青绾见过他堆积如山的政务,隐约晓得这位摄政王忙到何种程度。
顾宴容手臂交拢禁锢,以独占的姿态将她圈在怀里,意味不甚分明地应答道:“嗯。”
谢青绾一双漂亮的圆眼立时闪了闪,暗自觉得奏效,补充道:“殿下繁忙,岂能在阿绾这里白白消磨时光。”
她有理有据,进退分明:“殿下先去理政,待阿绾用过早膳,为殿下煎茶可好?”
顾宴容半垂着眼听谢青绾有意放软语调唤他殿下,暗戳戳千方百计地哄他去理政。
他嗅着少女怀里的香,耐心十足地听她画饼。
待人说得有些干渴,才慢条斯理地喂了一口雪梨汤。
冷热刚好。
谢青绾一时不防,尝了满口的雪梨汁水,又听得他不紧不慢道:“今日休沐。”
她真的生气了。
谢青绾轻哼一声,挣扎着要从他腿上起来,猝不及防间被他咬了耳垂。
顾宴容凑得极近,唤她:“丝官。”
意味缱绻活像是灵魂附体一样
谢青绾霎时间泄了底气,霜打梨花一样萎靡下去。
顾宴容便在她耳边接续道:“昨夜辛劳,这人垫坐着可还舒坦?”
谢青绾满脸狐疑。
她昨夜被摄政王压制得严丝合缝,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埋在床榻里倒也不觉得辛苦。
只是唇瓣有些残余的酥麻,连同腰侧被他握得重了些罢了。
顾宴容扫过她满脸茫然,把戏再续下去:“本王瞧瞧,丝官身上的痕迹退了没有……”
那只骨感冷峻的手已然摩挲着她身侧的系带。
谢青绾终于反应过来,他是在重复那劳什子话本里写的东西。
话本中主角的指向性明目张胆不加掩饰,谢青绾潦草将章回名通过一遍,便羞耻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