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因为为了防止您自己解开您嘴上的绸布呀。塞希图斯的确不知道巫师还能画符咒,然而他却也不会松开谢依的手。
谢依哑然无声。
他忘记了这一点。
不过没关系,他继续努力:我的手的确很酸了,你解开我,让我放松放松,等过一会再绑起来呢?
塞希图斯本来不想答应这个要求,然而巫师难得这样和他说话尽管他明白这是巫师在与他虚与委蛇黑暗中,巫师的声音带着点沙哑,这足以让人头昏,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会习惯性的对巫师放下戒心。
没关系的,他想,让巫师松快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坏处,只要巫师不念咒语,他是完全能对付的了的。
谢依的手被松开了。
他立刻转动手腕,活动手指,做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欣喜样子。
黑暗是最好的掩护,谢依谨慎地用指尖一点点勾画出昏睡咒的形状。
我想应该够了吧?
就在昏睡咒只剩下最后一笔的时候,塞希图斯突然开口,险些让谢依一笔画歪,前功尽弃。
再过一会?
他拖延着,画完了最后一笔。
塞希图斯拒绝了,他抓着谢依的手,谢依顺势握住了他的手臂。
掌心里的昏睡咒一接触到塞希图斯的皮肤,就立刻浸入对方的皮肉,塞希图斯感到一股浓重的睡意不可抵抗地涌来,发觉自己中了巫师的暗算,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纵使他有再大的力气,再强的武力,现在都只能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谢依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点亮了被吹熄的蜡烛。
塞希图斯,这个野心勃勃的篡位者现在安静地躺在床上,像个任人摆弄的洋娃娃。
谢依端详了他一会,随后相当得意的拿绳子捆住了塞希图斯的手,还在绳子上施了坚固咒和束缚咒,保证塞希图斯费尽心思也挣脱不开。
绳子捆好之后,还多余出长长的一截绳头,谢依弯腰把绳头捡起来,绑在自己的手腕上,又额外做了一些保险措施,以防塞希图斯突然醒来,之后从从容容地躺在床上,把枕头和被子都抢过来大半,以示报复,随后就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谢依发现塞希图斯已经醒了,然而他动弹不得,只能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绳索。
他这副表现让谢依很高兴,而且非常得意,他坐起来,甩了甩自己绑着绳头的手腕,故意斜睨了塞希图斯一眼,开始讲风凉话。
末了,他假惺惺地安慰道:别难过,这叫做风水轮流转,每个人都会有倒霉的时候,你看我昨天不是还被你捆着吗,今天我就时来运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