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稍稍挑起眉,因为我觉得这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关,我不愿意我们之间的关系出现什么变动,告诉我,总比你在那里一个人默默地付出来得好。
曾经,把心里的卑劣尽数说出来对塞希图斯并不是一件难事,他甚至还愿意身体力行的表现出他最糟糕的一面。然而现在,在谢依的面前,他却总想要完美无瑕,即使过去那段时间他已经暴露了太多的缺点。
你这段时间在我面前表现的简直像个圣人。
谢依在靠椅上坐下,这很怪,你没必要这样做,你对我太好了,我让你不安了吗?
他退了一步,开始自我检讨:嗯,我最近因为工作忽略了你,让你不高兴了吗?或者是什么别的地方?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塞希图斯否决道,谢依什么都没做错,我自己的错全是我的胡思乱想。
你知道,我对你的胡思乱想是很有兴趣的。
塞希图斯权衡了一下,他并不想用搪塞的话语来草草带过这个问题,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很可笑吧?
塞希图斯将自己的担忧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不过,我真的为此担心,谢依,当我们的实力差距拉到一个无法弥补的水平时,谁能说得准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谢依略微沉默了一下。
塞希图斯的担忧很有道理,并且相当现实。
尽管谢依能够确定自己绝对不会因为这种原因疏远塞希图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是光靠苍白的几句保证无法安抚塞希图斯。
你的担心是不会发生的。
谢依郑重地保证道,你知道,他慢慢地说:我曾经在导师的帮助下自己构建了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很小,还不到我们卧室的一半大,但是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了,便看着塞希图斯的眼睛:你想去看看么?
塞希图斯知道那是谢依珍重的秘密,他从导师的记忆中发现了这一点,谢依从来没有向他提起,他也从不窥探,他曾经窥到谢依曾经生活过的世界的一角,他的心脏急促有力地跳动着,你愿意吗?
如果我不愿意,我是绝不会说出口的。
谢依微笑着,心中原本还有的一丝犹疑也在塞希图斯那句你愿意吗?里消散了。
我带你去。
做好决定后,谢依牵着塞希图斯的手,展开了那张他珍而重之的羊皮纸。
羊皮纸上的字迹密密麻麻,对每一个物件的描述都极尽细致,他是个初学者,没办法轻描淡写的构建出他想象中的世界,细致的描绘是很有必要的。
来,握着我的手。
谢依将羊皮纸铺在桌面上,闭上眼睛感知空间规则,用巫力轻轻拨弄那条翘曲线,紧接着,一阵水波的感觉穿过了他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