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心下一凛,他不能让导师打断塞希图斯的布置。
于是他当机立断,回头往墙面上释放了一个爆炸术,巨大的响声果然吸引了导师的注意力,谢依在故作焦急地往外奔,导师的目光即刻被他吸引。
你没事吧?
谢依面色焦急的奔跑着。
与此同时,法阵彻底成型。
我没事。塞希图斯脸上的疯狂之色已经消失无踪,他微笑着,又变成了那个从容优雅的帝王,你还好吗?
比你好多了。
谢依也弯起唇,他走到塞希图斯面前,从上到下地将他打量了一下,眉头又拧起来:你身上还有很多诅咒,该死的,别动,我帮你把它们解开。
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举动让导师既愤怒又迷惘,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正在不断地被抽走,输送进塞希图斯的身体里。
他被耍了!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样想,也这样问出声了。
帮塞希图斯解开身上乱七八糟的各种诅咒之后,谢依才抬起头,轻描淡写: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了解彼此,所以只要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这个解释让导师更加愤怒,他咬牙切齿,冷笑一声:爱?真可笑,谢依,我的学生,你就这样把你的爱给了一个连陷阱也看不出来的蠢货,还为此沾沾自喜!
你错了。
塞希图斯慢条斯理地拿出手帕擦拭脸上的血污,优雅地打理自己的仪表,他唇角微挑:实际上,当我看见那封叫我来巫师塔的信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导师讥讽地笑了:这不可能,最愚蠢的傻瓜在知道这是一个陷阱的时候,都不会跳进来。
为什么不可能?
塞希图斯拿出了新的手帕,仔细擦去十指上沾染的脏污,或许你觉得这很愚蠢。
但是实际上,只要一想到我的谢依被你关在这里,你或许还会折磨他,苛待他,我就无法忍受。
我一开始就知道我有一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我也考虑过,要不要暂时避开锋芒,花几个月的时间来布置,从而毫发无伤的获得胜利,我能做到,方法也很简单,只需要把巫师联合起来,再下达一些命令,我指挥过不知道多少场战争,这种手段我再熟练不过了。
塞希图斯轻声道,但是我忍受不了,你知道吗?一想到谢依可能正在受苦,我就无法忍耐。
我要救他出来,哪怕我会受重伤,哪怕我可能会被杀死,我也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