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是欺负了?
塞希图斯把巫师抱在怀里,压低嗓音,既像调情,又像恫吓:您可能还没见过什么是真正的欺负呢。
如果您乖一点,那么我会等到新婚之夜,如果您不乖,唉,那就很遗憾了,您知道,有时候人会因为一时冲动而无法控制自己,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而已,一时没控制住自己也很正常,对不对?
这一番温柔的恫吓终于把巫师镇住了,谢依抿着唇,垂着眼眸,很听话地待在塞希图斯的怀里,一动也不动,像是一只被吓坏了的小兔子。
塞希图斯慢条斯理地解开巫师手上的束缚。
谢依一言不发,自顾自地活动着手腕和手指,作为一个脆皮巫师,尽管只是被绑了一下,他依旧感到特别不舒服。
塞希图斯托起谢依的手臂,耐心细致地帮谢依按摩酸麻的手臂和十指,巫师默不作声地任由他动作。
您今天忙碌了一天,现在应该很疲惫了。
塞希图斯说:是时候休息了。
不过我想,洗浴之后再去休息应该会更舒服。
巫师反应过来,警惕地看他一眼:我要自己洗。
当然。只要不涉及离开的事情,塞希图斯很好讲话,他把谢依带进浴室,亲自放好热水,离开之前,指着一旁折叠整齐的白色睡裙对巫师说:请您洗浴结束之后穿着它出来。
谢依看着他,声音里压抑着浓浓的不满:那是女人穿的睡裙!
是的,怎么了?
你是不是眼睛出了毛病?巫师忍不住出言讥讽:难道你认为我是个女人?
当然不是。
塞希图斯微笑着,看上去有些苦恼:我迎娶我的皇后,这不可避免要大张旗鼓,为了不让您的导师发现,我不得不让您扮成一位贵族小姐。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当然,您还有另外一种选择。
他的下颌微微一点:那是我的浴袍,我还没有穿过,如果您实在不愿意穿上这条裙子,那么您可以穿我的睡袍。
说完他就离开了,很绅士地关上了门。
谢依背对着门,看着摆在面前的两件衣服,觉得塞希图斯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然后披上塞希图斯的睡袍出了浴室。
巫师走出浴室的时候,发梢还滴着水。
于是塞希图斯用浴巾罩住了他,您怎么不擦头发就出来了呢?
巫师冷笑一声:你以为巫师会像你们普通人一样擦头发吗?以往我只要念一下咒语,我的头发就会立刻变得干燥起来,要不是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