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想认为这是一个巧合,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
换好衣服之后,他硬着头皮出去。
临出门前,他在落地水晶镜里看了一眼自己。
镜子里的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修长纤细的贵族少女,和巫师搭不上半点关系。
谢依:
不愿面对。
啊,您来啦,我正等着您呢。
塞希图斯的语气依旧听不出什么来,他似乎一直在外面等着,一见到谢依出来,他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礼貌的欠了欠身,语气无可挑剔:安特卡小姐。
他的手里松松地拿着一沓文书,来。
谢依跟着他走到了书桌前。
您知道您之前的处境很危险吗?
塞希图斯大大方方地把手里的文件展示出来,示意谢依拿起来看。
谢依一目十行地扫过了那些文件,发现上面写的都是关于巫师也就是他自己的情报。
例如什么巫师现在还藏匿在城市里没有被抓到,或者是巫师在囚车上逃跑了啊之类的。
您害怕巫师吗?
害怕。
啊,那么看来我们真有共同点。塞希图斯示意谢依坐下,您知道吗,我年少的时候,曾经被一个巫师折磨了半年之久。
明明说的是自己的悲惨过去,塞希图斯却像是饶有兴趣似地,描述完巫师的暴行之后,他话锋一转,如果让我抓到了他,我保证他的下场一定不会有多好,我会请他到我的刑房里做做客。
塞希图斯微笑着向谢依科普了几个简单的刑具,谢依听得头皮发麻。
真对不起,我吓着您了吧?真抱歉,不过您不必害怕,安特卡小姐,您可不是巫师,所以您是永远也不会见到刑房的。
谢依回了他一个虚假的微笑。
唔,巫师一定还在城市里,我猜他说不定就藏在我最料想不到的地方,他可真像一条鱼,滑不溜手,尽管有了阻魔金链,但还是叫人担心,假如让我捉住了他,我一定要用最沉的镣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谢依一言不发,心里已经把塞希图斯翻来覆去地骂了好几遍,顺带诅咒了原身。
别人留下的烂摊子,现在却要他去收拾。
你说
塞希图斯突然靠近了谢依,笑吟吟地询问:他会不会现在就藏在我身边呢?嗯传说巫师们都很善于伪装,你觉得呢?安特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