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他没有能力救路星，苦苦留着只会害了路星。
星月树一分为二之后，路星和路月的修为跌到炼虚后期巅峰。
路月神情冷淡，就算和路星长的一模一样，也看得出来是两个人。
起码赵自衍很轻易就分辨出来。
“你最好等哥哥醒过来，问问他的意愿。”
路月不舍得就这样和路星分开。
但是在双生契约被解除后，他对路星那股执念渐渐消除。
他和路星在星月界相伴了几万年，早就是不可分割的存在。
仿佛左手和右手，不可或缺。
赵自衍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擅作主张，但是他很心疼路星为了路月做的一切。
他并不妒忌路星对路月和何润的偏爱。
双胞胎之间的感情，外人是无法理解，他自然也不能。
他只是气愤路月一点也不珍惜路星的情谊。
似乎感受到赵自衍的愤怒，怀里的人缓缓睁开一双璀璨的星眸。
“哥哥——”路月连忙上前握住路星的手。
“你好了？”路星从来不会真的计较路月对他的伤害。
路月猛地抱住路星，泣不成声，“哥哥，对不起。”
如果不是他任性，路星就不用分寿命给他。
如果不是他一直不讲道理，想要鱼和熊掌兼得，也不会把一切都搞砸了。
都怪他。
路星忍住咳嗽，哑声道：“我们现在好好的，而且自由了，不是很好吗？”
再也不用担心在万妖界的本体出什么意外。
他们人形出意外，本体也会受创。
而本体受创，他们人形会受更重的伤害，甚至可能会从此沉睡。
幸好这次受伤的不是本体，他们可以用本源来治疗。
只是解除契约后会掉境界。
路月凝视着路星，很想问一句，你是不是早就想摆脱我，自己离开了。
可他问不出口。
他害怕路星的答案是肯定的。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资格束缚住路星了。
“哥哥，你是不是要跟赵自衍离开？”路月看了一眼赵自衍，语气透着淡淡的不满。
路星回道：“那人当初说了，要护着少主。”
自然要说到做到。
路月皱眉，不满道：“若不是他强行把我们从星月界带走，我们还好好待在星月界。”
又怎么会遇到这些事情？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路星帮路月捋了捋头发，温柔道：“以后你跟阿润在一起，不要再如此任性了，知道吗？”
“我……”路月咬咬牙，不知道怎么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