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水,想吃东西。
有点饿,好渴……
白小曦抿了抿干裂的唇瓣,缓缓睁开眼睛。
头顶上刺目的白炽灯让她眼睛一痛,眼眶里泛起生理性泪水,但她仍然睁着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自己有限视线范围内的一切。
有点眼熟的场景,张叔叔的手术研究室就有很多地方时这么布置的,白白的灯,白白的墙,还有好多好多的医用仪器和药物架。
白小曦费力地偏头,和一双藏匿着兴奋疯狂的眼睛对上。
“汪博士,她醒了,需要再次注射镇静剂吗?”
白小曦目光偏移了一分,落到说话的人身上,是一个护士打扮的女孩子,看向汪博士时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崇拜和尊敬。
“不用了,你将刚才采集的血液拿去做化验分析吧。”
“好的。”
等那个女孩走了,被称作汪博士的男人才弯了弯眼睛,对病床……或者说简易手术台上躺着的小朋友笑道:“曦宝,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说着,他当着白小曦的面,摘下了自己面上戴着的口罩。
露出一张清秀普通的脸。
有点眼熟,白小曦的记忆力不错,虽然头疼,但还是很快从记忆中搜寻到这个人的身份。
或者说是他曾经的身份:生物研究院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
之所以这么快就能想到他,是因为当初带着白小曦去后山的时候,这个人直接将她带到所谓的新生物里性格最温和的蚜兽领地,出于植物本能的恐惧,白小曦对他还挺印象深刻的。
只是她当时并没有从这个人身上感知到对自己的恶意。
白小曦想到这里,愣了一下,仔细看着他,惊愕地发现即便是现在自己都躺在这里了,也依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恶意。
甚至这个人的灵魂虽然不是纯白的,但黑灰色却也占据的不多。
那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说是请自己来做客的话,她之前被抽掉的那些血都不会同意这个说法。
白小曦想要张口问他,但嗓子处传来的刺痛却让她重新回忆起自己被迷昏之前的状况,所以现在她不仅被抓被抽血,还依然说不出话。
白小曦:“……”
注意到她张嘴的动作,汪驰似乎猜到她想要问什么,边重新戴上口罩,边对她道:“抱歉,我也不想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请你来这一趟,但是你身边保护的人太多了,我们的人也只能迫不得已在灾区待了整整两天变成真正的灾民才有机会接近你。”
“我请你来也没有什么恶意。”汪驰摘下手套扔掉,很快有人给他戴上新的手套。
他弯腰用手钳制住白小曦的头部,向一名正经的医生一样为她检查眼鼻口舌,然后确定她嗓子是真的坏了后,才让人拿了一杯温水过来想要喂给她喝。
白小曦皱眉将头偏到一边,拒绝了。
她的四肢都动不了,因为全都被束缚在了简陋的手术台上,也因此,她使用不了空间的能力。
但白小曦并不慌张。
甚至比起立刻脱险,她更倾向于想要知道这个人绑.架自己究竟想做个什么研究。
但她……问不出口。
汪驰毫不介意她拒绝的行为,也没有勉强她做什么,只是平静地放下了杯子。
“我上次特意领着你去研究所的新生物区域,就有发现你似乎对新生物有一种很奇怪的震慑力,你走过的地方,那些原本暴躁嗜血的家伙似乎都会变得安静许多。”
汪驰坐在白小曦旁边,像许久不见的故友一般温和的向她诉说自己的发现和目的。
白小曦看不到太多东西,只能靠耳朵去听,但她不是很想听汪驰说这些她已经想到的破绽。
这无疑是在提醒她曾经因为对人类的信任所犯下的蠢。
除了汪驰的声音以外,她还能听到有其他国家的语言,只是隔得有点远,即便她五感出众,也听不太清。
小朋友小小一只躺在简陋的手术台上,呆呆的像是一只没有生气的木偶娃娃,连眼珠都不怎么转动。
白小曦有点想天天了,如果是天天在的话,肯定能够陪自己聊天讲话,就算自己嗓子坏了,天天也能够和自己意识交流。
而不是单方面听这个坏蛋在耳边喋喋不休的说废话。
还有一点点困,白小曦呆呆的看着白炽灯旁边同样雪白的天花板,慢吞吞的想自己能不能再睡一会儿。
毕竟回去了好像又睡不了觉了,但是在这里的话……反正自己都被绑在这里了,睡一觉应该不过分吧?
可万一自己睡着了之后这些人又抽自己的血怎么办?她身体里的血总共也没多少呀……
还有自己被这些人趁乱带跑了,外面军方的人估计快找翻天了,还有要是军方把自己失踪的消息告诉了家里人,奶奶妈妈他们肯定会担心死了。
所以自己好像还是不能睡,不仅不能睡,还得赶紧离开这里。
想到这儿,白小曦觉得自己的脑子和身体都更累了,她甚至有一种想什么都不管直接任由这些人对自己进行什么研究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汪驰不是医务人员,结局也绝对不虐崽,只是加快一下结束进程顺便让小朋友能够好好休息一下。
最后赶在中秋节的尾巴上抱着崽崽来给大家祝福啦,祝小可爱们生活顺意,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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