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依着余氏那秉性,怕是没胆子跟上官绾儿闹腾,顶多在李清泉面前说点上官绾儿的坏话。
正如南宫卿所料,此时,将军府松寿堂。
余氏正一脸慈爱的看着李清泉用膳,“泉儿,你白日在外奔波辛苦了,多吃点。”
李清泉却没甚胃口,脑子里还想着白日国公爷对他说的那句话。
“清泉啊,我是很看重你的,要不然也不会任由你
和绾儿私底下接触。可惜…”
国公爷说到这里就止了声,拍了拍李清泉肩膀就转头离开。
“泉儿?泉儿!你发什么愣呢?”
李清泉回神,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厌烦,“母亲,你有什么事吗?”
余氏情绪敏感,哪能察觉不出他的厌烦,当即表情有些难看。
李清泉只得又忍下烦闷安慰了她两句。
“泉儿,绾儿入咱们将军府也有些时日,她怀孕身子弱,我看她最近心情也不是太好,不如你带她回国公府一趟,就当是散散心。”余氏试探性的说道。
先前南宫卿还没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余氏还没有多想,现在细细想来,愈发觉得上官绾儿认回国公府的话虚假。
要是真有认回去的可能,上官绾儿过府的时候国公府怎么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甚至连个有身份的人都未曾来过。
李清泉拧眉,“母亲,是不是绾儿在你面前说什么了?最近京城关于她的风言风语特别多,没什么特别的事她最好是不要出门。”
“不…不是,”见儿子没能领悟到自己的意思,余氏深吸了口气,压低嗓音道,“泉儿,我今日听说了一件事,绾儿和国公府闹了别扭,暂时不能认回国公府了!”
“什么?!”李清泉身形一震,白日里国公爷总总奇怪的反应总算有了解释,难道…
正想着,眼角余光就发现上官绾儿一脸梨花带雨的从外间小跑进来,“李郎,我方才做了个噩梦,快吓死我了。”
上官绾儿一边哭诉一边娇滴滴的靠着李清泉的肩膀,余氏在一旁看得好不尴尬。
再加上她现在怀疑上官绾儿认为国公府的真实性,态度比之往常差了几分,“绾儿,你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能不顾忌孩子随意乱跑?”
上官绾儿抽泣的神情微僵,委屈道,“母亲,绾儿
只是有些害怕。李郎,你快帮我…”
李清泉打断她的话,冷淡道,“母亲说的对,你是不能随意乱跑。”
“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在禁闭中,谁准你出来的?”
上官绾儿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先是委屈后又是怨愤。
她垂下眼睑,贝齿险些将嘴唇咬出血来,男人果都是一个样。
“主子,这就是您所说的热闹啊?”躲在松寿堂某处偷听的鸳鸯一脸的意犹未尽。
南宫卿颔首,看着堂内僵持的三人,做了个手势隐蔽出了松寿堂。
将军府根基薄,即使是夜晚府上也没多少巡逻的侍卫,两人很轻易的避开。
南宫卿对着夜色幽幽叹气,神情有些惆怅。
距离通州爆发山洪的日子愈发的近了,也不知哥哥他收到了她递过去的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