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既然趁手,他自是不介意拿来用一用的,管他主人是谁,管工具愿意不愿意,趁手能用便是。
“我知晓你担忧此事,这件事不敢私自定夺。”杨衍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两件事你尽力即可,我自看得到。”
庄浩然有没有尽力在做这件事,自然瞒不过杨衍。
如此不求结果的好说话法……庄浩然面上却无任何松懈之色。
前者倒也罢了,那人对付杨家,说是杨衍的私事也不为过。可后者……逃兵之说显然不是小事,涉及朝堂了。
心中念头纷乱,他一时脑中也有些混沌不堪,不过天性使然,他不是磨蹭之人,有些事回去再想也可,毕竟他也没有喜欢在这密室似的书房里想事情的癖好。
既然不准备多留,也不喜欢看到杨衍这张脸,这杨家自然少来最好。
如此……自是要把事情都问清楚再走的。
是以庄浩然想了想,便开口问了出来:“你既要我帮你查同逃兵接触的富商之事,那些逃兵的过往便要说清楚了。”
“他们本属于哪一支?”
“是大靖的人马还是民间的造反义士?”
“当年又是何人率领?主将何人?”
庄浩然一口气问出了不少问题,摸清楚主将性子路数,是粗犷还是细致之人,便更容易猜到这些人的藏匿之处。
“这些你不消知道。”待到庄浩然一一问完,杨衍才开口,说道:“我只要你查出有大笔银钱出账不明的富商便够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吃瓜
养一支兵马从来不是小数目,即便是粗茶澹饭的养着亦然如此。
“这些江南道的富商靠着祖辈的基业同江南道的繁奢赚的盆满钵满,富贵无恼,没什么糟心事,可日子顺遂久了便不再满足于做一个富商了。”杨衍说道,“有人想效彷先秦吕不韦奇货可居之法扶持反贼上位,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接济那些兵马。”
这个说法倒也不是说不通。
庄浩然拉住缰绳在姑苏县衙门前停了下来,而后将马鞭交给身边的差役,翻身下马,走入了衙门。
可杨衍为什么要对那支兵马的出处与主将闭口不言?
“这些你不消知道”那一句杨衍出口的话彷佛仍在耳边回响,可……庄浩然下意识的蹙了蹙眉,抿唇唇角向下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