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继续道:少堂主为翊亲王解毒的那夜,我当时就在外间,听到他与你说「雪竹」,我才留心特意往仁济堂的方向查了查。但仍旧只查到些许蛛丝马迹,并不能确认仁济堂与「雪竹」的关系
直到,前些日子,翊亲王所述的供状中提到了曾经截获过一封芜州刺史陶柏寄与我的家书,他是顺着那封家书查到了与你相关的一些事。
其实翊亲王也不能确认就是你,只是拼着一丝希望想要搏一搏,没想到竟真让他给赌对了。
之后,我整理了这大半年来所有查询到的线索,这才发现应就是少堂主了。
云江离听完后,主动开口解释:我并非「雪竹」的家主。现任家主是我父亲。
因「雪竹」的存在本就极为隐秘,甚少有人知晓。且当年先皇驾崩前,国内朝局安稳,当时「雪竹」并无任务在身。是以陛下即位后,父亲也无法确认陛下只是暂无任务还是并不知晓。
而依着规矩「雪竹」是不能主动联络陛下的,父亲与我多次商量,都决定静候圣上的旨意,却不曾想,竟耽误了这么久。
诚亲王放松了坐姿,叹道:难怪。可父皇为何会与老堂主相识,还建立「雪竹」呢?
云江离思索着答:据父亲说,「雪竹」的建立应并非是先皇一人之意,时间应是更早些。听闻是先皇年幼时,曾遭遇险境,碰巧得祖父搭救,便是那时与父亲相识。
其中详细的过程我便不知了,若殿下有意可与我同去云府,向父亲询问一二。
诚亲王连忙摆摆手:嗐,不必特意麻烦老堂主。我倒是更好奇,为何会选了仁济堂呢?
云江离笑笑:仁济堂广布大晟各地,本就有自己的药材渠道,更易获取信息。且「雪竹」的存在,最大的意义是防外患,以此来说,仁济堂才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诚亲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了,如此的确最为妥当。
随后诚亲王展颜道:是你可真的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放心的去给皇兄回话了。
说罢,诚亲王便起身准备离开:啊,对了,老七的事你多费费心。有什么事随时让尘墨来寻我便可。
送诚亲王出府后,云江离唤了杜仲去云府给老堂主送了消息。又看了看时辰,估摸着该唤小王爷起床了,便晃晃悠悠的往暖阁走。
边走边琢磨着尉迟昭说的那什么侧妃的事,心里酸的要命。
老齐,诚亲王房中有几人?
虽这些都不是隐秘,可云江离一向对这些事情没兴趣,还当真不知这几位王爷都有几房夫人。
老齐被问的一愣,磕磕巴巴道:就、就一个正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