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觉!”江漾被池眉灼热的视线弄得睡不着,直接上手蒙住他的双眼,总算屏蔽了那一双让人无法忽视的视线。
池眉被遮住了双眼,只露出了下半张精致的脸,他问道:“阿漾。”
“嗯?”
“你对陆地上的男人也像对我一样吗?”池眉抿了抿唇,说道。
江漾睁开眼:“什么意思?”
池眉嘟囔着:“就是像我们现在这样,抱着却什么都不做。”
江漾勾起唇:“那当然不是。”
都女尊世界了,谁逛青楼小倌馆的时候单纯去听曲儿啊,不进行一点少儿不宜的活动,那说出去都丢了女尊穿越者的脸,反正江漾这些年伺候她的花魁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更别提一些清倌之类的,多如牛毛,被她单独包下伺候她一人三五年的也有几个,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如果不是在身处青楼,跟家中美侍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那你为何独独对我这样?”
江漾做起来看着池眉,虽然眼眸中带着笑意,但态度却难得的认真了起来:“因为他们出身青楼,他们就是做这个买卖的,我照顾他们生意并无不妥,但唯独良家男子我不愿意如此轻薄,你这样问我,是想让我把你当做那些青楼卖笑的男子?聘为夫奔为侍,以后别再问这种话了。”
池眉低下头,江漾以为说动他了,也是堂堂人鱼王子怎么能跟青楼花魁相提并论,多打脸啊。
“也可以。”池眉抬起眸,目光如水柔然又坚定。
江漾的笑容僵在脸上:“......啊?你说什么?”江漾觉得她一定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幻听了,对,一定是幻听了。
“我说你可以轻薄我,你可以把我当做青楼卖笑的男子,反正我现在这样你也不喜欢我。”池眉认真的说道。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为什么不可以?”池眉嗓音低哑沉闷还有一丝天然的不解,眼中的情愫如同炙热流动的岩浆,滚烫逼人:“青楼的那些花魁是伺候你,我也想伺候你,同样都是伺候人也没什么不同,不过就是换个地方伺候而已嘛,我不懂一个良家牌坊有那么重要吗?比心爱的人还要重要吗?抱着一个破牌坊,可心上人去只能看不能触碰,要是真入了青楼才能让你正视我,我宁愿......”
“呸呸呸!”江漾睡意全无了,一把捂住这条蠢鱼的嘴:“你在说什么鬼话?撤回!撤回!你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吗?胡说八道!”
江漾一想到这条蠢鱼进了红粉脂香的小倌馆,穿上艳俗的衣裳袒露胸襟,脖颈间、手腕上戴着叮叮当当的配饰,摇摆着鱼尾,舍弃懵懂天真换上脂粉气的媚笑,手里招摇着帕子媚眼如丝,被来来往往的恩客们调戏揩油,谁的手都可以在他身上随便摸吃他的豆腐,哪个恩客看中了就可以将他随便往房间里一带,随后房间里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光是这样想想,江漾就觉得浑身恶寒还有一点生气。
“唔唔唔。”池眉想说话可是被江漾捂住了嘴。
江漾松开手。
池眉说道:“我当然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