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同事看到言啾,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聊着。
“买车了吗?”
“不是,有同事顺路带我回去。”
“挺好的,最近天太冷了,这两天下雪路也不好走,我先走一步还得去接孩子。”
挥手和那位同事告别,言啾站在明泽屿车旁边,他还没来。
言啾比正常下班时间晚走了二十多分钟,停车场里的车几乎走净,也不知道明泽屿在忙什么现在还没离开。
百无聊赖言啾踩着停车站的划线,小小的迈着步子在上面走了几个来回,全神贯注都在脚下的划线上面。
忽然余光看到前边不远处地上的人影,言啾抬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明泽屿来了,不晓得他在旁边站了多久。
今天明泽屿西装外面套了件风衣,地下停车场发暗的灯光打在他身上,通道里的过堂风出的他衣角偏偏摆动,他就静静站在里自己不远的地方看着自己,就像是偶像剧里的情节。
“明...总...”言啾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发,像是一个做错事了的小孩。
看到她发现自己,明泽屿走到副驾旁拉开车门,像是抓住了她的小尾巴,坏笑着问她。
“不是说要自己走?”
言啾被他的话搪塞住,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干脆直接钻进车里:“你都扣了我200,我不坐白不坐,你这个样子就像...”
看着他澄澈的眼眸,明明冷冷的没什么表情,却总是有种在勾人的感觉。
明泽屿饶有兴趣的问她:“就像什么?”
摇摇脑袋,言啾不让自己再像小时候那样会轻易的为色所迷,学着他那副冰冷样子说道。
“...就像,万恶的资本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没有憋住,嘴角弯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就像是之前抓住她错题一样的表情:“我本来就是资本家,但注意用词不是万恶的。”
言啾努了努嘴,把嘴边要怼他的话咽了回去:“好,您是领导,您说什么都对。”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言啾从包里摸出手机,一个手滑手机飞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掉到了车换挡杆的缝隙里,最尴尬的还是明泽屿那边的缝隙。
手机铃声的情歌正唱到撕心裂肺的高潮部分,言啾尴尬的看着明泽屿,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怎么坐在副驾!!!
现在这个手机,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开车的明泽屿撇头看了她一眼。
夹缝里的手机拼命证明着自己的存在,言啾羞得只想钻地缝,平时联系自己的人就不多,也不知今天是谁,就是挂不掉这个电话。
叹了口气,言啾没有办法,松开安全带俯下身子,想把手机从缝隙里拿出来。
也许是她的胳膊不够长,言啾努力了半天,也没摸到手机的位置,两个人倒是越贴越近,近到让她感觉,明泽屿都能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