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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
“你们该死，都该死。”
高兴国愤怒地瞪着苏慕青。
苏慕青浑然不惧地跟对方对视着，面上挂着轻松又鄙视的笑意。
“是么？但是现在我们还活的好好的。但是要死的人，变成了你们。说说吧，究竟是谁告诉你关于顾磊的事情的？”
但高兴国这时候一改刚刚愤怒的模样，重新坐了下来，依旧是刚刚那一副木讷的模样。
苏慕青冷嗤一声。
她转头离开了审讯室，出去跟几个警员们耳语几声，明显看到几个人因为自己的话而变了表情，她耸耸肩膀。
“怎么？不好办？”
一个小姑娘面带难色。
“那个，苏同志。这件事情是不是有点儿过分？毕竟，人死为大，人都已经死了，我们还追究什么？”
苏慕青冷笑一声。
“看来我之前写的那个专题报道还真不是明智之举。人死为大？如何为大？就因为他死了，所以要那么小的孩子为他陪葬么？何况，你们难道就不查查，究竟人是怎么死的么？这就是
你们审案子的态度和方式？”
女民警被苏慕青一番咄咄逼人的话气的面色涨红。
“苏同志，您不要太过分了。我们都知道您弟弟刚刚出事，所以您心里面不高兴，我们都能够理解，也能够体谅。但是您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过了？究竟我们是民警，还是您是民警？”
真以为仗着自己认识几个大领导，就可以过来在他们头上吆五喝六了么？
“对不起，这位民警小姐姐，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绝对不会说出来我们是民警这番话。毕竟人是在你们辖区出事的，你们率先就有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其次没有抓到人，这也没错吧？再者，审判审了一夜没审出来任何东西，这我冤枉你了么？”
看着对方涨红了脸不说话，苏慕青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呵呵，如果我是你，我会觉得愧对了自己身上这一身衣服。执法为民？那也得好好睁大了眼睛看清楚，这个民，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的。”
“好！”
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
苏慕青转头看了过去，就见一个方脸的男人走了过来，看样子还有些面熟。
倒是男人旁边的人小声地提醒大家。
“这是外交部的陆部长。”
苏慕青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就是自己之前见过的，陆一鸣的父亲。
陆父赞赏地看着苏慕青。
“苏同志说的不错。古人都说人死为大，人死了什么事情都可以一笔勾销。但是我们如今能这么做么？哪怕是医学，在西医上也有刚刚学医的医生们对着尸体解剖的案例。死人和活人相比，还是活人更重要。我们既然是为人民服务的人民的仆人，自然是要为人民服务的。在这些人民中，自然活人享受的权利比死人要高。”
刚刚还对苏慕青面红耳赤的小姑娘如今窘迫地点头应下。
苏慕青心气不顺，说话自然不好听。
“啧啧，这究竟是为人民服务，还是为官僚服务？我不是部长，我的要求就得被人忽略么？”
女民警再次闹了个大红脸，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要求下，给苏慕青道了歉。
但哪怕道歉也是委委屈屈，心存不满的。
苏慕青既然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没有再继续追究。反而是陆一鸣的父亲留下来诚恳地替自己的儿子向苏慕青道歉。
“小苏同志，我已经罚过他了。你放心，那个兔崽子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