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那间大学?
林纾清抬眼就撞见他目光里分明直白的试探,她眼神局促微晃了下,老实巴交说:其实我没看清你填的大学名字。
嗯?祁闻漫不经意看她。
这种情况显然对话高低分明,林纾清偷看的肯定没有底气,她硬着头皮说:我只看到了一排英文,没仔细看。
祁闻笑着敛颚收回了目光,他似乎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干脆说:我没有非要去那间大学的必要。
闻言,林纾清惊喜了一下,抬头。
祁闻微挑眉梢看她,这么开心?
......林纾清又羞赧低头,没有。
祁闻笑意更深,一分一毫的愉快在林纾清的面前他都不想隐藏了,又想起季圳然提醒他的话,祁闻最终收敛了些,温和问她:这三年,过得怎么样?
完全由他掌控的对话,林纾清一会儿欣然,一会儿局促,现在好像又回到了局促点上,但总是要面对的坎。
她点了点头,挺好的。
既然好,为什么都不爱笑了?祁闻眼睑微低时,似连他都流露出几分怜惜的意思,林纾清几乎以为自己是错觉,视线花了。
祁闻问她:是季圳然不和你聊天?
林纾清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祁闻轻叹了声,引导问她,今晚心情不好的,到底是我还是你?
林纾清只小声说: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很奇怪,越熟悉的季圳然她说不出口,反倒是祁闻,很多话一勾就有了说出来的勇气。
恰逢这时,老板在外敲了下门,吃的很快进来。
热气袅袅,温暖惬意的氛围,更容易让人放下芥蒂和防备。
就林纾清现在的状态,其实季圳然刚才在来的路上就发消息和他说过了,再次之前那次一起吃饭,也有提到过。
是季圳然这个亲哥也觉得棘手的情况,他能敏锐感知到池蕴的情绪,是因为池蕴根本藏不住,什么想法都明摆着写在脸上,但林纾清不是。
很多情况,家人未必能有接近解决问题的机会。
但祁闻于林纾清而言,好像一个独特的存在,独特到季圳然就算时隔三年看到他们重新站在一起,也觉得他们之间有种莫名的气场和谐感。
这是林纾清和别的男生之间没有的。
祁闻想到季圳然又吃味又请他帮忙的恼劲时,难免笑了声。
林纾清被他笑声扰到思绪,讷讷抬头,怎么了?
祁闻给她夹了块寿司,就不再过多追问地靠近了,依旧是双手撑在台边的动作,这次唯独变了的,是他唇边慢慢噙起微笑:笑一下。
......林纾清哪里经得住祁闻这么笑,她不自在地扯了下唇,视线逃避,那个......我笑,你别笑啊......
他越笑,她就越说得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