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就收拾,我还就怕你不收拾我呢!”澹台馡跟臧芷咬完耳朵以后也学着牧笛的借口溜了。嘴角的笑意直到出了大厅都没落下,她的芷儿从卑躬屈膝到礼貌疏离再到现在能跟她打趣犟嘴,别提有多高兴了。
“蔚总,这好像弄不干净……要不我赔给你吧?虽然我很穷,但一年两年总会赔清的,对不起对不起。”
澹台馡听到小助理的声音加快了脚步,还想进去嘲笑她躲到蹲坑里一直不出来呢,没想到走进了听到这番话。
蔚总?蔚瑞凝?
没有迟疑,澹台馡转进了酒店卫生间的公关公共区域,正瞧见牧笛蹲下给蔚瑞凝擦拭裙摆。
听到门口的动静,两个人都抬头看向澹台馡,“这是怎么了?”
牧笛哭丧着脸说:“小馡总!我来的路上脚一崴然后就撞上蔚总了……”
“我都跟你说了别跑这么快,看吧,这下惹出事儿来了,人家蔚总的礼服你那工资陪得起么,笨死了,你以后就跟了蔚总吧,卖身几年也就还清了。”
澹台馡一向跟牧笛都是这样的说话方式,牧笛算不上专业的秘书,她和臧芷对她也没有那么高的要求,看到她的勤勉和努力,就想让她慢慢成长起来,这年头心思单纯的人太少了。
可这样的话在不知内情的蔚瑞凝听来却觉得有些过头了,臧氏的酒会办得很周到,邀请卡上写了详尽的信息,也做了很多的备用方案,比如备好衣物来应对这样的状况。只是牧笛一惊一乍的,知道自己闯了祸脑子一下就懵了,直拉着蔚瑞凝就到这了,一路上一直在说对不起,都没能让她插上话,现在总算是能说话了,却又是这样的情况。
蔚瑞凝帮着牧笛打圆场说:“澹台,没必要对小姑娘这么凶,她不是故意的,我不会追究,一件礼服而已,倒显得我计较了。”
澹台馡挑眉,不追究最好,蔚瑞凝的礼服肯定不便宜,小姑娘知道价格说不定哭出来。表面上还端着领导架子,实则给牧笛台阶,“你看看人家蔚总还为你说话呢,你好意思吗?还不起来,给蔚总道歉,一直蹲着干嘛,你以为就这么擦两下酒渍就消除了么?”
听话得站起身放下手里的湿毛巾,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深深对蔚瑞凝鞠躬,“蔚总对不起。”
“光对不起就完了?还不带蔚总去换衣服,在这里待着干嘛,浪费时间,人家蔚总的时间都是按秒来算钱的。敲了敲牧笛的脑袋,澹台馡略带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蔚总,小姑娘不懂事。”
“哦!”牧笛恍然,这才想起来公司准备的备用方案,真是太傻了,还一直在这里给人家擦礼服,“蔚总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