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戏子白这种人渣,她连钱都不屑于要,只想赏她一头泔水。
戏子白起初不解丁子君回身去做什么,等她反应过来,便是如一阵风般,撒腿便逃,丁子君在后面紧追不舍,表情狰狞,嘴里亦是不停咒骂,不知问及了戏子白几辈子祖宗,十八梯上,男女老少,皆笑着看热闹,将这一幕,当成山城里的日常戏码来看。
这一次,戏子白仗着自己的体力,轻松逃了,可她没想过,往后总有一盆她躲不过的泔水,想来这也是她应得的。
戏子白施展着她的身体优势,上蹿下跳,一路狂奔,当她喘着粗气闯进假寐时,阿旺正在缝纫机前赶工,他看着满头大汗的戏子白,一脸懵“太太,这么急做啥子”
“你,你们东家呢”戏子白毫不客气的跑到围帘旁,哗的一声拉开,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空床。
“东家今天没来店里,该是在家呢”阿旺回道。
“知道了,旺小哥,改天请你吃酒去~”戏子白听了,转身便跑,便跑边吆喝着。
“好勒~”阿旺也扯着脖子回应,便接着做活了。
戏子白虽然没去过周寐的新住处,不代表她就不知道,她早就派人打听好了不说,几次也是远远的路过,然后在原地磨蹭,忍着不让自己去找她罢了,所以此行,她轻车熟路的就跑到了新燕子岩那泛着光彩的瓦片前。
戏子白连敲门都懒得敲,纵身一跃,便进了围墙里,而后她发现,屋子的房门,竟是虚掩的,她平复了下气息,轻轻推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浓烈的酒气混合着烟草味。
戏子白被呛的咳了咳,她发现地上零星散落着烟头,屋内简洁的方桌上摆着一个酒壶,几碟简单的小菜,两个碗,两双筷子,而其中,只有一副是使用过的,再朝一旁看,对比这外厅的一地狼藉来说,卧室看起来还算整洁,尤其是淡那淡蓝色的被褥,格外亮眼,周寐抱着膝盖,光脚坐在床上,还是她刚才见过的那副美的张狂的模样,指尖仍夹着一根正燃着的香烟,那烟灰眼看着便要落在床单上了。
戏子白眼疾手快,瞬间冲上来,用水接住了那长长的烟灰,她一边嫌弃的拍打着手上的烟尘,一边埋怨道“大小姐,你是想把自己烧死吗?”
周寐红着眼,抬眼瞟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难得见她柔软,白鸢不禁也开始心软,她小心翼翼坐在周寐身前,张开双臂,周寐没有拒绝,整个人向前倾去,将头埋在了白鸢身前。
白鸢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我在这”
周寐没什么反应,只是用双手箍紧了白鸢的腰身,白鸢不知所措,顿时开始语无伦次“你别这样啊,我错了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