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般,常年如一日的彻夜不归后,清早便要来撩拨她。
“谁让你一大清早,就费尽心思勾引我?”唐向晚的声音难掩笑意“我难得想了,你总不能不救火吧”
“你快一些,我一会要去见梅大哥”白鸢已被他放倒,声音却没任何感情。
“快慢是我能控制的吗”唐向晚微喘“不是想要孩子吗,我尽力”
..............
虽说上海的春日,尚带一丝凉意,可这广东的春日,却完全看不出春的特质,四月刚至中旬,便是已如盛夏般燥热而潮湿,周寐坐在老爷车里,身着浅绿色的丝绸旗袍,她的短发刚被修剪过,还是乖巧的放在耳后,她一手拿着松香扇,正有一遭没一遭的扇着面前的空气,石六就坐在前面的副驾,嘴里叼着烟斗,对襟短衫的领口仍是紧紧系着,额上,时不时的落下汗珠。
他们一路经佛山到顺德,已经走访了十余家缫丝厂,如今正在去往广州丝绸市场的路上,这几年,广东的丝业随着世界战争的爆发,已经逐渐没落了下去,外商对于供应量的需求锐减,只剩不多的丝厂靠此维持生计,还有些场子,千方百计的拖关系,和军工厂合作,直接出产军服,以此牟利,生逢乱世,本本生意经,愈发的不好做。
第29章姑婆屋
虽说上海的春日,尚带一丝凉意,可这广东的春日,却完全看不出春的特质,四月刚至中旬,便是已如盛夏般燥热而潮湿,周寐坐在老爷车里,身着浅绿色的丝绸旗袍,她的短发刚被修剪过,还是乖巧的放在耳后,她一手拿着松香扇,正有一遭没一遭的扇着面前的空气,石六就坐在前面的副驾,嘴里叼着烟斗,对襟短衫的领口仍是紧紧系着,额上,时不时的落下汗珠。
他们一路经佛山到顺德,已经走访了十余家缫丝厂,这几年,广东的丝业随着世界战争的爆发,已经逐渐没落了下去,外商对于供应量的需求锐减,只剩不多的丝厂靠此维持生计,还有些厂子,千方百计的拖关系,和军工厂合作,直接出产军服,以此牟利,生逢乱世,本本生意经,愈发的不好做,而周寐此行,刚好便是打着重庆政府的幌子,为了刘湘的军队跑差事,顺路,逛逛这祖国的大好河山。
行至路半,刚好下起了雨,雨声淹没了车外的喧嚣,周寐习惯性的将车窗留了一道缝隙,她很享受那零星的雨点透过缝隙,像针一样扎在了她面上的感觉,这似乎是她的怪癖之一。而这分凉意虽消退了不少署气,可外面的路况不佳,车正在缓慢的前行,有一下没一下的颠簸着,周寐闭上眼,想通过小憩分散下周身的不适。
雨落时本是晌午刚过,而当周寐再睁开眼,天色已是黑了下来,车里静悄悄的,她身上,盖着一件熟悉的对襟短衫,向外望去,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灯火和石阶古路,路旁是潺潺水声,相邻的每家院落门口都挂着红彤彤的灯笼,可以听得到司机黄雀和随行的几人正在和两个看起来很有威严的老者笑着交谈,石六就站在一边吸着烟斗,身上没了短衫,只剩里面简单的长袍,周寐深吸了口气,打开车门,同一时刻,只觉得脑中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