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寐面上更热,作势要将毛巾朝她面上丢,戏子白见好就收,立刻跑出去倒夜壶。
刚才的拉扯让她腹部伤口又有隐痛,周寐缓缓躺好,轻轻的帮自己清理后,见戏子白已经回来了,便去扯身旁的被子遮盖自己,戏子白抢先一步上前,将被子抖开,缓缓的帮她将下身盖好并掖好,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周寐看了看天色,淡淡开口“你两天没合眼了吧”
“忘了”戏子白眨了眨发长的眼角,事实上自打景洛婚礼至今天,她就没睡着过。
“休息下吧,有事我叫你”
“车在下面,你怎么叫我”
其实最辛苦的就是司机老成,整天守在医院楼下听白鸢发号施令。
戏子白将凳子扯近了些笑道“没事,我趴一会就好了”
“上来”
戏子白揉了揉眼睛“嗯?”
“上床来”
“好”又不是没经历过,戏子白想来也没那么扭捏,三下五除二的踢掉高根,脚踝间的酸痛顿时从脚底传到头,她嘶了声,这张病床随没有那么宽敞,但对于同是瘦弱的两人来说,也不算太拥挤,这么一躺,她当即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只是心底有些念头一直安不下,眼皮总是半睁半闭。
“我中枪前,看到他们带她上了车,样子不像挟持,而是保护”知道她心底放不下却又一直不敢和自己提的事,周寐主动开口,想让戏子白安心。
“真的?”戏子白顿时精神了下,眼里全是血丝。
周寐注视着她的眼眸,暗暗思量,谁道戏子无情...
“他们有多恨我,你相好现在就有多安全”周寐将戏子白的手拉进被子里,轻声道“睡吧,她不会有事”
这一声,当真就似催眠一般,戏子白倒真的彻底合上了眼,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周寐抽出手,将被子往她身上扯了扯,而后,重新放了进去,她犹豫了下,最后,覆在了戏子白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