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他们从哪条路来,我们就引了手榴弹往下炸,炸死这群孙子,能炸死多少炸多少”这座山确实是进山易守之地,可红军没有一次在这个地方驻守过,怕的就是一旦敌人太多,没法一举取胜,那山上的人根本无法逃脱,会被两面夹击,两个汉子大致明白了白鸢的意思,也抱了必死的心了,眼珠有些发红,一起咬牙切齿的道…
“你们两个走”岂料白鸢根本没打算让他们去送死,她一个人跨坐在斜坡的一棵扎在土里的矮树上,背对着二人,她腰间的手榴弹在烈日下泛着光,她回头,脑后已经长长的发像鸡屁股一样毫无美感的翘着,用那极为好听的声音,淡淡开口…
“额…”两个大汉愣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娘在山外等你们,快去吧,二位兄弟,我想我娘,我该去见见她了”她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头发,左脸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曾经被草叶划伤的,她眯着眼,笑的好像平常的告别…
两个汉子顿时泣不成声,在她的谩骂加催促声中麻利的从斜坡滚了下去,往南山口去了,白鸢松了口气,她摸着腰间冰冷的火器,嘲笑自己平日里都是耍嘴皮子让女人感动,孰不知让男人感动这么容易,她这不算是苦肉计,更不是背叛,她没有连累任何人,单枪匹马保护他们离开,也算是对得起与这群弟兄这段时间的出生入死了…
远离了南山口的村民和战士在一条小溪旁汇合了,陈赓不和任何人说话,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面色十分凝重,康果在一旁来回踱步,一脸焦虑,等到远处传来脚步声,所有人都将期待的目光投了过去,只见大锤和二锤两个红着眼睛,低着头,而后,远方的大山深处,接连传来了数声巨响…
陈赓起身,所有的战士起立脱帽,眼含热泪,朝北面山林,敬了一个严肃的军礼…
….
“又被这群龟儿子跑了!!”前线营地指挥处,国民党上将陈诚一脸阴云,撕烂了面前所有呈上来统计数据,看起来有些歇斯底里“现在我才知道,一座村庄,区区几百个红军,能把一个师打成这样!!最后还跑了个精光!丢不丢人,我有何面目回去见委员长?!!”
几个团长面色发黑的低着头,一句话不敢反抗…
“最后是谁袭击了你们,炸伤了这么多兵?你们总该给我个交代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见几个部下像死人般,陈诚直接将手里的钢笔砸了出去,可怜的钢笔尖顿时被摔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