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周寐对自己瞧都不乐意瞧一眼了,原来早就有了选好的靠山,白鸢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起身将钱递给卖米粉的小妹,踉踉跄跄的便往山下走了…
“欸!小白!”景沅见状立刻起身追了上去,她一手搀着走路都走不稳的白鸢,皱紧了眉头“你是不是不舒服,你怎么了?”
说罢,她将手探上白鸢的额头,继而惊呼了出来“小白你额头好烫!你肯定是被那盆水惊到了,你,喂!!小白?!”
景洛还真没想到,因为以前在戏班天天翻跟头耍□□,一向动如脱兔,能像猫般上墙上树的戏子白,竟然迷迷糊糊的倒在自己怀里了…她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怀里一年后还没怎么变样子的戏子白,不禁托路人帮忙照看了下,赶紧找来竿夫,自己陪同着,将昏迷的戏子白一路送回到唐家去了…
意料之中,唐家没人,唐向晚和景沅一起去香山别墅进行内部密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景沅只好打电话叫了自家私人医生上门来诊治,这来回的一折腾,天便黑了…
白鸢醒来时,烧已经退了,她眨了眨眼,觉得脑中异常的清醒,就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燥热的秋老虎闹的很凶,露露怕她着凉,便把窗子都锁死了,那时候夜已经深了,唐向晚依旧没有归来,白鸢也猜到他八成是不会回来了,她披了件薄衫,缓缓推开门,想去院子里透透气…
没想到,一楼的大厅还是灯火通明的,有个背影很好看的女人,短发尾部是很好看的弧度,她翘着腿坐在一楼的大沙发上,貌似在吞云吐雾…白鸢一时出了幻觉,以为那个背影,仿佛是周寐…
她立在楼梯拐角那,移不动步了…她好像闭上眼睛,就能听见那独有的高跟鞋声,那洁白的没有一丝瑕疵的面颊,说是清冷,却又像含水的目光,看似坚强,却那样娇嫩的唇瓣,一切一切,都正好击中了自己的喜好,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
那是一股如此强烈的,想要接近一个人的欲望…人就是这样,越是被拒绝,越想要紧紧的贴上去…本来没怎样,自己把自己以为的情深似海了…
她又不是傻子,经过了那么多边缘上的生死,她要是能控制,早就控制了…
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叹她自己荒唐,还是叹这个世道…她怎么就不能是男儿之身呢,若是,也不会早年就要遭受人格的侮辱和□□的摧残了,你以为她天生就爱逗姑娘么,她是受尽了男人的折磨,发誓此生再也不和男人有半点纠缠…
甚至好不容易遇见了让她想安心,让她心肠可以柔软的男人,可这男人,竟然是个…罢了,也许这就是她今生的命吧…
那声轻叹让沙发上的女人回过了头,景洛掐了烟,却是一把甜甜的嗓子“醒了?”
“你怎么学会抽烟了?”白鸢十指交握,还倚在楼梯的扶栏上,淡淡问道,昏黄的灯火让她的脸色越发柔和,平时那把金嗓子,更是像在哄孩童般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