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差点忘了你。”
她摊开双手,玉寒剑乖巧地横躺在手中,她手指纤细白皙,在碧色的剑身的衬托下,好似上佳的羊脂白玉。
晏洳是剑修,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剑修的剑,就是她的命。
可是刚刚晏洳却将她的本命灵剑给遗忘在脑后,这件事若是被人得知,定要让人瞠目结舌,毕竟此事实在是难以置信。
玉寒剑挎在腰身侧,月白衣裳清冷出尘,她乌发薄唇,眉眼娟秀,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但,她的眸子温润内敛,并非是之前的疏离冰冷。
晏洳长腿跨过门槛,广袖轻甩,院门旋即关上。
“大师姐,我正想着用传音符联系你呢,我怎么在你院子里啊。”
晏洳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便看见了正坐在石凳上的谭荷,修仙之人,容貌都是上乘,谭荷秀美温婉,举止优雅,丝毫看不出是昨日那个喝醉酒连路都走不稳的人。
“你都忘了?”晏洳面不改色地坐在她的对面套着话,对于昨天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大概是因为中药的缘故,所以她这次没有提前留下任何讯息。
谭荷干笑着说道:“大师姐,我哪敢忘啊,昨天咱们几个同门坐在一起喝了灵酒,听徐师妹说这可是上百年的佳酿,果然味道醇香,大师姐,你昨夜只替我喝了那一杯,你肯定没品出味来吧。”
晏洳扫了她眼,淡淡道:“你成了酒鬼,还来促狭我?”
“嘿嘿,我就说说嘛,大师姐你千万不要生气啊,这事你也别跟师父说,好不好?”
晏洳弹指推开她贴来的手臂,道:“下不为例。”
“大师姐最好啦!”
谭荷得到了晏洳的承诺,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一大早的,大师姐你去哪了?”
晏洳垂下眼帘,解释道:“四处看看,看你睡得熟就没有打扰你。”
谭荷抓了抓脸颊,听到大师姐说自己睡的沉,自己就忍不住心虚。
哎呀,还不是徐师妹一直诱/惑自己么,这才想着去喝那灵酒的,还好有大师姐照看着自己,没出什么事儿,以后千万不能再贪杯咯。
“回去吧,我要修炼了。”
这没有了外人在,晏洳长叹一口气,抬手幻出一张水镜,看着那张面容,晏洳觉得有些疲惫,她情绪低落,复述着从她醒来后发生的事情,不过她小心眼的没有详细说出她和阿曼相处的那些事情。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就收回了那张水镜。
“明天,又该轮到她出现了。”
*
“喂,晏洳?”
青衫女子持剑在树下练剑,阿曼站在离树不远的凉亭处,她踮了踮脚尖,朝着晏洳呼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