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被体温吓了一跳。
他咳嗽着:离我远一点。
吃感冒药了没?
他没说话,背过身去咳嗽了几声。
似乎怕感冒传染给夏荷。
算了,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没吃。
在抽屉里找了会,终于找到一盒感康,夏荷拆出一粒,和水杯一起递给他。
先把药吃了。
周夫唯看了她一眼,睫毛好像也随主人,此时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看着倒有点像一只落难的小猫咪。
夏荷抿了抿唇,忍住那种突然涌上来的,想要薅一把他头发的冲动。
周夫唯把口罩摘了,夏荷这才得以看清他的全脸。
白。
这是她唯一的感触。
嘴唇也几乎没有一点血色了。
宽肩被T恤罩着,估计是在夏荷进来前随便套上的,领口都是歪的。
看上去有种......
夏荷脑子里非常不合时宜的浮现出五个字来
破碎的美感。
很难不激起她这种正义使者的保护欲。
于是说话的语气也不由自主的软下来好几分:苦不苦,要吃糖吗?
周夫唯刚就水吞服了药,水杯还来不及放下,听到夏荷的话,他动作一顿。
抬眸看她。
可能是他体温过高的原因,整个房间也受到了影响。哪怕开着空调也暖烘烘的。
夏荷软绵绵的手再次抚上他的额头,另一只手又去摸自己的。
药都吃了,怎么还是这么烫。
周夫唯:......
那药我才刚吃下去。
夏荷下楼去找白糖,想放在粥里。趁着空挡她给孙淙丽打了通电话,说了周夫唯感冒的事情。
她却好像不是很在意,一直和旁边的下属交代工作。
只是偶尔才会回应夏荷几句。
你记得叮嘱他吃药,我这边有点忙,先不说了。
然后手机里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夏荷站在那,看一眼手里的手机,又看了眼她下来时忘了关上的房门。
突然觉得这位大少爷,好像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娇生惯养。
重新回到房间,周夫唯已经起床了,脸上还戴着口罩。
夏荷问他怎么不再睡会。
他按着肩膀,左右活动了下脖子:睡不着。
夏荷说:感冒了就得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