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拂珠说,他不会同意的。
乔应桐道:你可以偷偷跟着。
拂珠道:不行。
乔应桐说:你铁了心一定要跟着他的话,他也拿你没办法。
拂珠摇头。
不行。
全都不行。
那就不管他,让他去走他自己的路,乔应桐温柔地抚摸拂珠的脸颊,他走他的道,无需旁人置喙,也不需要谁帮忙。
拂珠低低嗯了声,说:我明白。我就是
就是担心他一个人撑不下去,害怕他一个人走着走着,再也回不来。
可这又能如何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的路注定孤独,也注定艰难坎坷,她只能在他身后看他越走越远。
他下定了决心,她追不上他。
我想去个地方。拂珠突然说。
乔应桐听罢,没有问她具体要去哪里,只说:现在去吗?
拂珠说:嗯,我尽量子时前回来。
乔应桐和姬彻之对视一眼。
看出姬彻之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乔应桐道:那你小心些。我做点你喜欢的夜宵,等你回来一起吃。
拂珠说好。
她将白近流交给乔应桐,带着大田鼠走了。
这个点的皇城,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从帝墓活着归来的修士们或坐在临窗的位置,举着酒杯庆贺此行收获颇丰,或聚在小茶摊,在凡人小孩们闪闪发亮的眼睛的注视中,讲述自己如何死里逃生。
刨除那些将命丢在帝墓里没能回来的,整个皇城都陷入了欢庆的海洋。
直等有谁不经意间往街边一瞟,瞟到从出帝墓到现在,一直是众人热衷探讨对象的身影,下意识喊:是拂珠!
这一嗓子喊得周围一静。
下一刻,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街边,果真看见独身而行的拂珠。
当然,说她独身,其实不很准确,因为乌致就在落后她几步的地方跟着。
正因为乌致的存在,有人刚要开口,就被左右拉住,不让说话,想传音也被制止。渡劫尊者手段通天,万一被乌致听到什么不该说的,那可绝非好事。
只能闭紧嘴,目送拂珠完全走出这条街了,修士们才敢半捂着嘴,小心地窃窃私语。
她早晨才去了曲家,她现在要去哪?
看这个方向,解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