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她声音里也全是哭腔,你忍一忍,我这就去找药,我
同样是话未说完,她被掐着脖子从地上提起来。
还是那只手。
血淋淋的,其中有曲从渡的,当然更多是解子沣自己的。
解子沣仅用这么一只手,就将赵翡掐得双足离地,浑然刚才被废的人不是他。
手掌逐渐收紧,看赵翡在自己掌中挣扎,恬美的面容因窒息变得煞白,继而慢慢发紫,解子沣哈哈大笑。
元婴化身又如何?
废了我又如何?
他牙齿森白,猩红血气一染,他彷如从地狱爬上人间的恶鬼:隔着帝墓,还真以为能拦得住我?
曲家人油然感到胆寒。
那可是赵翡,他心心念念许久的新娘!
他居然想杀赵翡?
之前他不是只杀他们曲家人,无论如何都没伤过赵翡吗,怎么现在
疯了。
彻底疯了。
疯了的解子沣笑得极畅快。
他随意一甩手,赵翡重重摔到墙角,衣裙的颜色更鲜红了。
赵翡蜷缩在角落里。
她呼吸轻微,连咳嗽都没有力气。
身体也在轻微抽搐,她久久没能起身。
解、解子沣
曲从渡勉强出声。
曲从渡伤在腹背,又是贯穿的重伤,此刻能抬头说话,已是极限。他尽力不让自己看赵翡,也不往后院看,就只看着解子沣道:既然谁都拦不住你,那拂珠,拂珠
拂珠?
解子沣弯腰看曲从渡。
这时清风吹过,琼树枝叶飒飒作响,很快便落下恢复生机后的第一片花瓣。
新生的花瓣非常娇嫩。
随着风轻轻柔柔地飘来,并未化作利刃,也不带半分危险。它悠悠飘过遍地的血腥,飘过解子沣和曲从渡之间,飘过他们再次对上的目光。
及至花瓣飘到两人视野之外,解子沣才开口道:拂珠又如何?
他眼中竟满含着笑意,谁都看不懂的笑意。
只能听他道:拂珠若想杀我而后快,我洗干净脖子在解家等着她便是。顿了顿,但愿她本人,别叫我失望才好。
说完不再耽搁,直起身朝后院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对通过门缝偷看自己的人微笑。
触及到这样的笑容,愈加胆寒的曲家人正欲躲进更深处,就见解子沣好似还拥有灵力般,速度极快地进到后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