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罗莎琳德悠悠转醒,入目的不是级长寝室熟悉的布局,暖色调的床帏现在成了白色的罩子,空气中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药剂的味道。
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医疗翼的病床上,那塞德里克呢?
悄悄翻身下床,她连鞋都没穿就来到塞德里克的床前。
霍格沃茨的月光透了进来,堪堪洒满他的脸。罗莎琳德拿起他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那只手有些温凉,但总归是带着活人体温的。
罗莎琳德坐在他的床边静静地陪着他,目光流连在他那宛如雕像般的脸上——只是这次塞德里克没有及时给她回应。
地板的凉意混着清冷的月华灌了她一身,不过这都不足挂齿,他还活着——他活着回到了她的身边。
活着就好。
“噢梅林啊,你怎么下床了沈小姐?”庞弗雷夫人一大早进来想看看病人们的情况就发现罗莎琳德躺的病床空无一人,而她正躺在塞德里克的身旁,看样子是睡了过去。
“抱歉,抱歉——”少女伸手捋了把头发,“我这就起来。”
“迪戈里先生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了,但你身上却出了点问题。”庞弗雷夫人一边扶着她冰凉的手一边道:“可怜的姑娘,快躺回床上去。”
罗莎琳德被她的话弄得也有些惊讶:“我?”
“是的,”庞弗雷夫人点了点头,脸上也多了份医者的执着,“你身上有某种魔咒的反噬,它甚至抗拒我昨天给你的治疗。不过你竟然这么快就醒了,待会我去找邓布利多校长再看一下,你先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一会。”
迎着邓布利多淡蓝色的眸子,罗莎琳德没有什么隐瞒的就把事实经过告诉了他。
“我的反噬是什么呢?”她不自觉地绞着手指,眼里也多了些复杂。
“目前我也不清楚,沈小姐——”邓布利多白色的胡子看起来梳得很是整齐,他动了动嘴:“不过那几种最坏的情况都没有发生,虽然我们尚不清楚你身上的反噬究竟是什么,但或许我们可以稍微放松一点。”
诺拉听说了争霸赛上发生的事情后也立即向魔法部请假来到了霍格沃茨,罗莎琳德窝在她怀里又把事情从头到尾给她讲了一遍,只不过隐去了自己身体不适的一小部分。
“不要怪塞德,妈妈,这是我自愿的。”少女迎着母亲满是心疼的目光轻声开口:“我不想他出任何意外,你能理解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