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则咬着柔软至极的花瓣,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来:不走,就留下来吧。
以往,那人的哭总是让他厌恶的,可这一次
他手紧紧攥着小片的布料,呼吸尽随着他的动作而产生,便是那张善于诱骗他人的唇瓣中,也只能吐出他的名字
宗则一滴滴的吻去那双眼中的泪水,他抵着他说:谢琢,再哭可怜些。
你不知道,你这么哭的时候,有多诱人。
他一遍遍的把玩着怀中水做的人,却在一阵悠扬声音中被迫停了动作。
闹铃按时响起的瞬间,宗则脸色难看的睁开了双眸。
那么荒唐的梦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莫说谢琢与他亲生父母之间的关系,就是他以往那些作为,都足以让自己将他挫骨扬灰。
可是
宗则,你轻点,我疼。那人带着些娇气的声音忽而又在耳边响起,让宗则闭上了眼睛。
他真是疯了。
掀开被子走入浴室,在冷水的冲刷下,男人神色中的焦躁终于被缓缓压下去。
待他再从浴室中出来,又是个清冷禁欲的人。
可只有宗则知道,那被压在心底的火,却还未熄灭。
不对
非常不对。
此刻,谢琢脑海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在见到宗则那一刻,这个想法就扎根在了他的脑海中。
只因为,昨晚上才关系略有好转的男人,又恢复了以往那冷漠的模样。
准确的来说,是更加冷漠了。
以前宗则还愿意为了些原因对他虚与委蛇,可现在
如果这就是你的工作能力,我建议你回家吃自己。
面对谢琢交上来的文件,他淡淡开口。
那声音中,左右上下都写着两个字开除。
谢琢深深吸了口气:抱歉,我马上改。
是他的错,他不和男人计较。
等等。在他转身瞬间,宗则叫住了他。
回眸瞬间,谢琢察觉到一个极具威慑力的眸光在他身上辗转。
就像是大型野兽在打量他的猎物,计划如何将猎物吞吃入腹一般。
那眼神残忍又坦然,让谢琢后颈一凉,仿佛被无形的利齿给咬住了。
狗东西,他真想杀人灭口!
这一刻,谢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
这个世界同前几个都不一样,宗则是深深被原主侵犯过利益的,对他的敌意也是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