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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琢脸上细小的绒毛随着指尖所过,根根立起。
他惊恐的看着阮修承,干涩的喉咙滚动了半晌,什么都没敢说。
糟糕,好像玩砸了。
待医生给谢琢打上针之后,阮修承随着谢父出了门。
抱歉,谢叔叔。望着谢琢关上的房门,阮修承抿唇:可能是我逼阿琢太紧了,才让他生病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谢父皱眉,下意识反驳。
有人给能制住谢琢让他学好,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总不能儿子一生病,他就怪老师吧。
而且,儿子在昏睡中还想着学习,这一定是老师的功劳啊!
他拍了拍阮修承的肩膀,安慰道:这和你没关系,你专心给他补课就好了。
阮修承垂下双眸:可我怕阿琢再生病,毕竟离高考时间不久了,这可能会
这个不用你管!谢父大手一挥:明天我就让医生常驻家里,会每天给他进行简单的检查,保证扼杀危险于摇篮中。
阮修承唇角几不可查的勾了勾:好。
顿了顿,他又道:我去看看阿琢。
看着阮修承消失的背影,谢父不禁露出一丝感叹来。
多好的孩子啊。
房间中,冰凉的药液流入谢琢血管中,让他在睡梦中也不自觉地皱起了双眸。
阮修承居高临下的看着装病的小家伙,指尖隔空缓缓描绘着他脸颊的轮廓。
以为,装病就能逃脱吗?
谢琢,你真的好天真。
睡梦中,谢琢无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再醒来却已经到了中午。
瞧着勇温热毛巾为他敷着输液管的少年,他干笑一声:你,没去上学啊。
阮修承掀起眼皮,轻巧的瞥了他一眼:我不需要上学。
谢琢:
可恶,这来自于学神过于张扬的炫耀。
抬了抬手中的资料,阮修承似笑非笑:比起上学来,我更喜欢为你准备学习资料。
瞧着纸张上密密麻麻的教案,谢琢觉得好不容易转好些的症状又开始严重了。
他连忙避开视线,不去看那让人恐惧的东西:你先出去,我去洗手间。
阮修承一顿,笑道:你自己能去?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