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他在你离开归雪之时,去极西之海取沧海珠了,虽然受了重伤,但好在拿到了它。
他托我将沧海珠转交给你。
姜怀芷接过了沧海珠,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好像谁都没有做错,可就是所有的事情都不如人意。
剑尊远去的背影看起来不如以往那样笔直,他走得甚至有些慢,像人世间每一个老去的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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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虚剑尊归墟之前,姜怀芷其实隐隐有所感应,她很早很早,就准备从宝翠洲回归雪宗。
行踪却不小心被泄露了,卫氏的人将她堵在青衣江边,那一战也打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感到自己手中的剑竟然开始嗡鸣。
剑尊之风姿,即使是手下败将也不免为其倾倒,他死那一刻,这天底下好像所有的剑都在悲鸣。
就连卫氏领头的人手中的剑也顿了一瞬,像是震颤着,嗡鸣了一瞬。
冬虚,竟然死了。说不出是遗憾更多还是痛恨更多。
在这悲鸣的剑里,姜怀芷忽然意识到,这世上,真心爱她的人又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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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梦榆是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早晨,收到父母的回信的。
她一字一句读完了父母所说的事情,只觉心情好像也随雨一样沉了下去。
她撑了把伞,走进朦胧的雨里,忽然看见了季识逍,他好像是刚从外边回来,没有伞,发梢和衣襟上都沾了些雨。
乌梦榆和他对了对眼神,却先别过了眼神。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小声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你说的喜欢就是过眼云烟,呜呜呜呜呜
季识逍:?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今天做了什么,起床练了一会剑,遇到下雨,再回来遇到乌梦榆。
他确定自己没有做什么事。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乌梦榆仿佛很痛心一样望着他:你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亲我了,你还问我为什么,你自己都不反省的吗?
季识逍:
那雨落下来的时候,在他指尖是泛凉的,可此刻就连凉雨也好像酒一样烧了起来。
乌梦榆看着季识逍神色怔忪了一下,立即警醒:你不会现在想亲我吧?
她拿伞面那一侧对着季识逍:不行不行不行,不受这不受嗟来之亲!